秦默彦挨过去,坐到路西野怀里,用额头抵住对方额头,轻声问:“你还有话说啊?
路西野点头,看着他。
“因为想变得和你样优秀。”秦默彦继续认真说。
路西野可以拯救人生命,他没有那大能量,但他也想在自己能做到事情上发光发热。
更重要是,他想要和他站在起时,他们光芒可以互相辉映,而不仅仅只要路西野来照亮他。
路西野笑,他站起身来,隔着长桌弯下腰去,探手揉揉秦默彦头发。
不想要秦默彦太过辛苦,想要他安逸地过完生,无忧无虑。
但又希望他能体会到事业成功带给人那种成就感,那不仅能够增加个人生命厚度,还能让人在绝望时心有所傍。
做医药太久,他看惯生死,知道人有生老病死,旦夕祸福。
如果这次他们仍有个人先走呢?
如果那个人是自己呢?
被他晶亮眼睛看得心头有些发烫,想把手心合起来,而秦默彦就住在里面,无忧无虑。
“如果觉得很累或者不想努力话,”他情不自禁地说,“也没有什关系,都可以帮你。”
秦默彦愣住,片刻后忍俊不禁地道:“说什呢你?”
他还要帮路西野分担呢,不努力怎行?
路西野垂垂眼睛,也忍不住笑:“当然,通过自己努力获得成功能让你人生更有质感,身心也更愉悦。”
温柔又宽和,欣慰又喜悦。
窗外细雨直没有停,天色沉沉地暗下来。
远处马路上汽车连成条线,听不到声音,但可以看到红色车灯在暗下来天色中不停闪烁。
“下雨天堵车,”路西野晚上还有个很重要应酬,秦默彦不由地提醒他,“你是不是该出发?”
“不急。”路西野说,“再等等。”
如果万,那成功事业就将是秦默彦最后精神寄托,是能救他命那根稻草。
他平时其实没这悲观,大概下午刚看份新药针对小细胞肺癌报告书,里面数据实在不容乐观,也或许是今天天气太差……
努力点也好,他想。
秦默彦这样人,不该被他自私地关在温柔乡里,他应该有更广阔天地与更璀璨人生。
秦默彦见他许久没有说话,便认真地对他说:“路西野,想努力点。”
“所以,”秦默彦笑着歪歪头,“你到底是希望努力还是不努力啊?”
“都行,”路西野说,“尊重你选择。”
秦默彦似笑非笑地看他。
但路西野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他慢慢把杯子里咖啡喝尽,又捡秦默彦面前甜点吃块。
他心里其实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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