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戏，”他看似漫不经心地用指尖弹
弹纸张上凌乱
划痕：“很难拍吗？”
“嗯？”秦默彦看清
路西野随他吃两口，就放下筷子，起身到他冰箱里翻出咖啡来，给自己冲
杯。
把热咖放在桌上时候，他看到沙发扶手上放着几页纸，被订书机订得整整齐齐。
路西野伸手把那几页纸拿在手里，正是秦默彦昨晚收到那份剧本。
他沉默着看两眼，不动声色地问：“剧本？”
“嗯。”秦默彦正在吃菠萝饭，嘴角沾粒米粒儿，他舔舔唇，舌尖灵活地将那粒大米卷进去：“下个周。”
路西野笑着把毛巾握在手里，帮他按按额头汗珠。
路西野擦汗时候，秦默彦抬手把运动外套拉链拉开，刚准备要脱就被路西野按住。
“到车上再脱，”路西野说：“风吹容易感冒。”
“你吃过吗？”秦默彦进卫生间随便冲下，出来时见路西野正在往餐桌上分着餐盒。
“吃过。”路西野说着把餐具包装拆，整整齐齐地放在餐盒上。
汗。
“导……”他大步走来，刚发出个音节，就停下来，有点惊讶地看着导演身后路西野。
旁边几个人见他这副表情，不由地笑起来。
秦默彦抿抿唇，走到路西野身旁轻轻撞撞他肩：“你怎
又来？”
不知道谁又笑下，路西野也笑。
路西野沉默地看他片刻，又把视线移到剧本上。
前几页都很干净，偶尔有笔油点在上面，大多是很浅小点。
直到到游泳那里，油笔画上去痕迹和力道都不自觉加重，几个关键词甚至被圈起来不止次。
笔迹上重合着笔迹，变得凌乱而粗糙。
路西野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几下，随后端起咖啡来喝两口。
秦默彦在他对面坐下，他额发被打湿，贴在白净皮肤上，双眼睛水润润特别亮。
“再陪
吃两口。”他说着又重新拆双筷子递给路西野。
等路西野接又笑着说：“早上刚分开，现在又见到你，还挺不习惯。”
“以后早也要见，晚也要见，日日都要见，”路西野垂眸看他：“现在多来几趟，让你早点习惯习惯。”
秦默彦笑声。
“来探班，”路西野笑着说：“不行？”
“路少是来探们班，”可能就快杀青，导演今天心情很好，跟着打趣道：“小秦就别掺和。”
在大家善意笑声中，秦默彦耳根泛起点红意，忍不住也抿唇笑笑。
这时姜黄终于捧着水杯和毛巾过来。
秦默彦刚擦过遍汗额头又冒出细密汗珠来，脸颊也因为运动泛起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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