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彦不是很确定那种苦痛感是真实存在还是源自于他
错觉。
他抬眸看路西野，被路西野低头亲吻在
眼睛上，片刻后，那吻又落在他环在他脖颈手臂上。
路西野总爱亲吻他手臂，将唇印在那些旧疤上，像是想要抚平他曾受过伤害。
“路西野，”他再次抬手，安抚地抚抚路西野发，把笑意放得清浅些：“只是梦而已。”
路西野没再说话，只安静地抱着他，将额头与他抵在
起。
路西野在他世界里，真真切切，不是梦。
“你哭。”路西野又说，嗓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做什
梦，这难过？”
“
……”秦默彦沉默片刻，抬手环住路西野脖颈，路西野很配合地低头，与他鼻尖抵着鼻尖，鼻息相交瞬间，秦默彦像是终于体会到某种很具化安全感般，他略笑笑：“梦见自己死。”
这句话出口同时，环在腰间手便蓦地紧，紧到近乎能将他拦腰勒断般。
秦默彦不由地呼吸窒，才发觉路西野眼眶微微泛起红意。
哑极，再次低低地唤他。
秦默彦在不知今夕何夕懵懂中慢慢平复着呼吸，过好会儿才终于缓过神来。
“路西野。”他轻轻地发声，嗓音干哑。
“在。”路西野立刻说，再次亲亲他额头：“去倒杯水给你。”
“不要走。”秦默彦摇摇头，靠路西野更近些。
秦默彦抬眸往上看，能看到路西野浓密睫毛和眼下抹乌青，像是比昨晚见面时更浓重些。
他不是第次做这个梦，即便在梦中时难辨真假，可醒来后却已经能很快抽离出来。
“你没睡吗？”他抬起手来，指腹很轻地抚抚路西野眼下乌青。
“睡。”路西野没张眼，抬手握他手，放在唇畔亲吻他手指。
有点痒，秦默彦笑
不太明显，压抑又隐忍。
“不许。”他说，语气低沉，近乎命令。
秦默彦愣愣，随即抬头亲亲他眼睛，轻声安慰他：“只是梦而已。”
“知道。”路西野哑声说，环在他腰上手臂却并没有丝毫放松。
“秦默彦。”他喃喃地叫他名字，嗓音里又染上浴室中那种很深重苦痛感，让秦默彦心头痛。
路西野体温向都比他高些，能驱散他心头和身体冰寒。
“路西野。”他又叫声，抬起眼来看他。
“在。”路西野不厌其烦地回答。
他眸色很沉，不说话时候唇角抿得平直，手臂用力勾住他腰，将他完完全全地抱进怀里来，很轻声地问：“做噩梦？”
“嗯。”秦默彦深深地呼吸，很专注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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