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的精神很好,虽说不上神采飞扬,却也是精神奕奕。
两人在等号期间很热烈地聊在了一起。
原来周清也在化疗后达到了PCR,现在已经是她术后最后一次来换药。
同时她也已经办了离婚手续,虽然女方大病期间法律上不支持男方离婚,但周清已经看透了对方的真面目,不想再继续在对方身上消耗自己,便主动同意了对方的离婚申请。
“已经回去工作了,”她说:“之后除了定期的靶向治疗外,我和正常人一样了。”
韦承柏一向都比同龄人更沉稳些,但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还是露出了很失望的神色来。
江随风这天上午拍了和文安在医院的一场戏。
方糖手术的同时用假体做了再造手术,在伤口愈合好前每周都要去诊室换一次药。
换药当天,他们在诊室外遇到了方糖之前的一位病友。
这位病友名叫周清,也就是方糖之前提到过的,因为生病丈夫要和她离婚的那一位。
”
“没什么的。”江随风笑了一下,说:“我跟他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顾青蓉莫名有点失望。
说实话,看到路西野和江随风的绯闻时,她是觉得有些欣慰的。
倒不是因为路家的产业,而是路西野这个小孩的名声在他们这一辈的小孩儿里,是出了名的好。
“你也要加油啊。”她含笑对方糖说。
这一幕发生在医院一角的戏份,看似平淡,实际上却动人心扉。
陶淮站在角落里,看着两个女孩子微笑聊天,从天都塌下来几乎无法活下去的阴霾下抬起头来,勇敢地走进了阳光下。
直到在保姆车里躺下来,江随风仍然没有平静下来。
这部戏一点点拍下来,那些女性所具有的坚韧
她们之前只在化疗时在同一间病房呆过一次,之后就再没遇到过。
周清的病情当时更严重一些,腋窝淋巴结转移多达数十枚,偏偏又遇到了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这种情况对治疗十分不利,不说转移的事情,只病人的情绪就对病情有着极大的影响。
那次周清的情绪很低落,方糖回去后也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生怕她接受不了身体精神的双重打击,会撑不下去。
但这次见面却完全不同。
但她自己看人也没看很准,因此想想便又把那点失望放下了。
母子两个又挨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如果江随风是个女孩子的话,顾青蓉今晚大约就要睡在他房里了。
直到后半夜,安静的走廊里响起脚步声,大约是秦默寻回来了,顾青蓉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第二天,江随风天没亮就离开了。
韦承柏晨起过来时,才听顾青蓉说,他们昨晚带回来的小孩儿说早晨有戏,一大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