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终于思考“未来”时,心里却暖暖。因为尽头处并不是成不变风景,而是个很有趣人。
而人,本身就是未知。
楚和有点惋惜,怎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魏予怀回答得不假思索:“在西南海岸,或者更早?其实吧,在‘试试’开始后没多久,就上瘾啦!”
他如今回答这种问题早已经不再遮遮掩掩或是刻意端着
“那你加油哦。”楚和放弃抵抗,随他怎捏。
魏予怀总算正经些,单手撑着下巴,认真地问:“你生气,是因为不让你去北京吗?”
楚和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是在哄人还是在训话?”
“只是想说说自己想法……”魏予怀委屈坏,眼皮薄薄、红红,两腿兔子似蹬,才坐得板板正正,“需要回北京是因为有很多离职入职交接要做,这段时间肯定很忙、没办法带你去玩,你又有那重作品任务压着,不想你为能陪回国而太累啊。”
说着,魏予怀翻身坐起,抱着楚和头,在嘴唇上猛嘬几口,“所以,想先回去把事情处理好,然后出现在你画展上。到时候们就可以起去任何地方啦!”
魏予怀觉得奇怪,却不知自己做错什,吭哧吭哧地也跑到床边,半蹲在地,两手撑床沿托着脸,“怎啦?生气吗?”
“你不困吗?十二点多。”
魏予怀是聪明崽子,他为应付客户学过周人际心理学,知道楚和这个反应是怎回事。
“那没生气话你理理,”魏予怀趴到床单上,手碰碰地挠人家后背,“看眼就可以。”
“别闹,傻崽。”
这些话,楚和不是不明白,他只是害怕魏予怀没有长期交往想法,自己心思白白落空。
“那你刚不早说,害得担心好久。”楚和并没有回吻,仍旧忧心忡忡,“也就是说……你也有要跟起走很久想法?”
“当然啊。”
“从什时候开始呢?”楚和决心就这个问题挖到底,“意思是,你什时候开始想‘以后’?或者说,把放进你未来规划里?”
“未来”这个词,不是从前楚和会思考。他如此居无定所又酷爱自由,从不觉得未知有多可怕,相反,他迷恋当下,拒绝眼望到头生活。
魏予怀有些挫败,但锲而不舍是打工人优异品质。他小猫似钻进毯子里,鼻尖拱着楚和后脖颈,“不闹,就来陪你下。”
“陪做什?”
“因为你生气。”
“那你觉得哄哄会好?”
“不知道,”魏予怀语气乖乖,手却不老实,把楚和掰过来,胡乱在他脸上揉捏,“但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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