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个时候,他就非常矛盾。一面是本能的欲,一面是成年人的理智,扯来扯去没个结果。魏予怀索性自我暗示:对,就是三岁,就爱咬来咬去,怎样?
在外面他还会忍一忍,但面对亲近的人或独处时,魏予怀就会放任自己的欲。
温水在口腔里的触感不够刺激,魏予怀又转而去找行李箱——有的人会因为醉酒而忘记带短袖,却不会忘记带软软糯糯的零食。
魏予怀拆开一包驴打滚,唇间擦过黄豆粉,触感细腻,弹性十足。张开嘴,整个口腔包满了又弹又软的糯米和豆沙,嚼起来还能发出喏喏喏的声响。
唇齿的欲,直白又易燃。他的嘴巴鼓成小包子,
Gamage的声音立刻提高,“你爸不是想挖他吗?你们家帮付上不就完了?”
楚和摇头,“他不希望跟我们家拉扯不清来着。嗐,谁知道这些商人是咋想的。”
Gamage警觉:“那你多催催,尽早收。这次行程长,尾款数目不小。”
“知道了,”楚和叹气,“我替他想想办法吧。”
“哟!什么关系啊你就帮他?做慈善做到客人头上去啦?”Gamage坏笑两声,“我给你出主意啊,你不是缺个人体模特吗?模特不得付时薪吗?你问问那个小帅哥愿不愿意脱光了给你画啊——”
都不忍心责怪他不做功课,只能怪自己没提醒,“先帮你垫上吧,明天我带你去换。”
魏予怀道谢付完钱,进电梯。
楚和则对着与Gamage的聊天记录长叹一口气。
得,失业病猫魏予怀已经连押金都付不起了。
那这尾款还能不能收齐啊?
“滚滚滚!”楚和骂骂咧咧挂了电话,随后开了个低标准房间。他们经常陪旅客住店,而且斯里兰卡消费不高,协议价很划算。
而马不停蹄关上房门的魏予怀,正鬼鬼祟祟地拿出杯子,拿开水冲洗完后,孩子似的吮吸起来。
幸亏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否则这一幕着实有些诡异——浅色的唇正与软软的杯口摩擦,舌头一下下勾过吸管,牙齿贪婪地留下痕迹。
小老虎的纹样十分可爱,张牙舞爪的;而咕哝着的嘴巴的主人,是个面庞温文的成年男人,高鼻梁上一副禁欲的金丝眼镜,修剪利落的眉毛微微皱起。
魏予怀满眼都是困惑,孩子似的眨着眼睛。
楚和犹豫着打通电话,用纯熟的僧伽罗语问:“Gamage?咱们交付日期是什么时候?”
那边还在接人,环境很嘈杂,回答简单,“月底。”
楚和叹气,“那等行程结束再催吧?”
“为什么?你爸说什么了?”
“不不不,跟我爸没关系。是客人股票亏了好多钱,好像还丢了工作。最近应该不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