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他关灯再睡,早上听着隔壁洗漱声起。
远程跟组员们开个会,把项目交给副组长负责,又跟领导请年假,写封检讨信发给总部。
在项目攻坚期退组,回总部后不被开除也会被重罚,管他,现在只想保证,有在时候
知道,施岷现在就像只鸵鸟,或是蚌,想要让他从沙堆里出来,想要他打开自己,不能冒进。
“但凡你长张会说话嘴——”施岷语气变得很无奈,说到半,又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便深吸口气,换成平时温和语气,“方岷,不明白为什,你对客户、对同事都能压得住情绪,偏偏对,想怎来怎来。”
“你以前在自己家也是——”施岷突然转个话题,“对,你回来都没有告诉他们吗?”
没打算就这样错过们难得开诚布公机会,所以没接他最后句话,而是不停地道歉。
“真,非常非常对不起——信里讲过很多遍,但还是要亲口跟你说对不起。”说。
很想脱口而出,有必要啊。
可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想想,只能悻悻说:“行,知道,反正现在,不管说什都没用——”
“那你能不能换个好点语气。”施岷突然打断,“很多时候,气只是因为你语气或者态度——就像现在,哪怕是知道你没有恶意,但这种咄咄逼人样子,真很伤人。”
“哪里咄——”几乎下意识想反驳他,可下秒就吞回去。
“也许你觉得,来这边是时兴起。也不求你给什时间,就想能住在你对面,让知道你切都好,你不舒服时候能来帮帮你——不要推开,这是唯请求,可以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语气太可怜,施岷好像微微笑下,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
“你爱住哪住哪。但现在只想好好活着,没什力气再跟你拉扯。”
他笑转瞬即逝,最后留给,又是张淡漠脸。
有他默许,就这在他对面住好段时间。
愣很久,越来越意识到,重回柳镇施岷,和原来施岷,真很不样。
他会直白到近乎指责地告诉,你这样不对,你这样会生气,会因为错误而选择拒绝,而不是把叹息都吞进肚子,然后默默堆成块垒。
但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他愿意把心里不痛快,件件说给听。
过去弥补不,但未来,总能挽回些吧?
“对不起”把头埋得很低,直到他语气放柔地叫继续说,才抬起头,“施老师,那你现在在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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