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阑把那些和普通灰尘般无二沙子撒在地上,就当给小菌子们施肥。
“本来应该被献祭给忘情,神魂俱灭才对。现在身体,却比从前还要好。”霜绛年狐疑,“你不会又和大椿做什交易吧?”
“绝无此事!”晏画阑高举双手,“大椿说哥哥身体回归到十六岁状态,为什会变成这样,
……这活千万年老怪物,简直比系统给他开金手指还离谱。
他想想,没立刻喝第二壶酒,免得突破最早结婴仙界记录。
“忘情呢?”他问晏画阑。
“已经取出来。”
“在哪?”
晏画阑说只要和他在起,怎都行。
他自己何尝不是?
霜绛年还记得,忘川河边,自己怀揣着对晏画阑思念,在寒冷中渐渐失去意识。
再次睁开眼,就看到晏画阑脸。
那时他便想对晏画阑说,睁开眼就能看到你感觉,可真好。
礼貌,好喜欢。”
普天之下,明知被人骗,还毫无芥蒂地说“喜欢你”傻孔雀,也就这个吧。
——只对他个人犯傻傻孔雀。
霜绛年眼神柔和下来。
“只要能和哥哥在起,怎欺负都行。”晏画阑嘿嘿笑着,“不如再拔几根毛,在脸上画几只乌龟,消消气?”
霜绛年认为,忘情这等大凶之物必须毁掉。即便毁不掉,也定要藏在隐秘之处,免得日后再度出世,为祸苍生。
晏画阑从孔雀羽耳坠里掏出指甲盖那小捧沙粒:“就剩这点。”
“……”霜绛年时失语,“你毁掉?”这好歹是神器!
“哥哥还要它有用吗?”晏画阑尴尬地露出嘴坚硬白牙,“不好意思,激动就上嘴。”
“不,这很好。”霜绛年好笑,放松地呼口气,“随便找个地方扬吧。”
还有,谢谢你,让再次等到属于阳光。
*
情绪平复之后,他们并肩坐在大椿树根上,敞开喝大椿酒。
大椿自愧于提前取走晏画阑涅槃之力,险些害他们身亡,于是亲手将千万年心血之酒从树根下挖出,给霜绛年喝来提修为补身体,权当是赔礼。
壶酒下肚,霜绛年就迅速从筑基期提升到金丹期,甚至不用过天劫,就顺利结颗金丹。
霜绛年故作冷硬:“让把你扎成刺猬,或许可以考虑下原谅你。”
晏画阑僵下,忍痛道:“……成交。”
霜绛年噗地笑,扑在他怀抱中。
“罢,”他弯起眼睛,“回来就好。”
他脸上浮起微笑,这个真心微笑没有像以往那样被疼痛制止,于是他扬起唇角,更放肆地释放出喜悦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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