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讲你
感觉。”霜绛年只是平静地开启
下
个话题，“
在你心脏中发现巨量魔毒，你似乎和它们相处得很好，谨慎起见没有使用九刺。”
晏画阑先把疑惑压在心底。
“不是直可以吞噬别人灵气
？魔毒，以前没想过吞噬它。
他大可以说“不是”，把所有恶行都归罪于魔毒操控。
可他很确定，他所作所为全部根源于他最深愿望——他疯狂想拥有哥哥，想在哥哥全身烙下自己印记，想把哥哥嵌入自己怀里，揉碎、吃掉，融为体，永不分离。
这种想法，只敢出现在他最荒诞梦里。醒来，他也是要哐哐撞大墙，好把那些妄念撵出去。
他这犹豫，霜绛年便道：“明白。”
晏画阑慢慢抱膝蹲坐，把自己圈成团小鹌鹑。
“那可以再换回去。”霜绛年抬手就要用易容术。
晏画阑连忙扑过去阻止：“别别别，现在这样就好。”
他动作太急，拉住哥哥手腕，恰恰就是他意识不清时咬过、吻过那只手。
哥哥小臂上咬伤还留着淡粉牙印，美玉无瑕，却因他而添桃色。
这拉扯，霜绛年也想起对方亲吻自己手腕时心悸感觉，双方都有些僵硬，拉也不是，松也不是。
启神殿结界。
炷香之后，海水重归明净安宁。
晏画阑躺在珊瑚床上，眼皮动动，眯开条细缝，偷偷觑向旁边哥哥。
“别装睡。”霜绛年眉目冷淡，“或早或晚，你都要给个解释——解释你之前为何会变得异样。”
晏画阑心虚地滚滚喉结，然后捂住肋骨下刀伤，哼唧声：“疼。”
哥哥明白他真实欲望。
明白，那态度是什呢？
愤怒、失望、畏惧，规劝？还是再次逃走，避之不及？
然而都没有，晏画阑没能在对方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是藏起来？还是……？
“你还记得那时记忆，”半晌后霜绛年才抽回手，“这样就更好办。”
晏画阑屁股坐在神殿地板上，双膝盘起，整整衣袖，把自己放到更低位置上。
“当时没什理智，好像中邪，还咬哥哥口。”他低落道，“哥哥不开心话，可以从身上咬回来，咬几口都行。”
霜绛年直视着他眼睛问：“那个时候，你还是你吗？”
晏画阑嘴唇动动。
霜绛年目光立刻扫过来，冷淡中藏着丝关切。
哥哥没生他气，也不像害怕他样子。
晏画阑稍稍放下心，挤眉弄眼：“哥哥笑笑呗。”
霜绛年：“为何？”
晏画阑笑：“哥哥现在长得太温柔，再装冷漠，就装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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