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阑不因他长相而变化,那他们之间相处也无需变化,还像原来样就好。
这或许就是晏画阑和晏辰对待他最大区别——晏辰喜爱止于皮囊,而晏画阑无论他用什样皮囊,所喜爱都是这皮囊下灵魂。
霜绛年兀自感慨,忽然嗅到股血腥味。
凝神看,血迹正从晏画阑鼻间滑出,溢散在海水里。
“虽然是这样说,”晏画阑欲盖弥彰地吸吸鼻子,露出痴汉笑容,“但哥哥脸太美,想把哥哥脸上每寸皮肤都咬遍,嘶哈嘶哈……”
“解除易容。”他对系统说。
露出真容之后,有阵时间很安静,甚至要仔细听才能听到晏画阑呼吸声。
不敢呼吸,就好像呼气重,就要把眼前美好幻象吹跑般。
霜绛年闭着眼,也不太敢呼吸,还不太想睁眼看对方表情……他莫名有些紧张。
这般安静,反倒是两个人砰砰心跳声格外明显起来。
上琉璃镜反射光线让他觉得自己处于众目睽睽之下,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审视自己,光线和视线几乎要搅烂他五脏六腑,不安和难过多过刺激。
或许有鲛人族内敛本能作祟,也或许是他长久以来生活在暗影里习惯。
霜绛年难堪地闭上眼。
就在这时,他感觉外面世界忽然暗下来。
他睁开眼,发现四周尽是翠绿羽毛,晏画阑在羽毛中央,克制自己停下来,眼中尽是关切。
霜绛年渐渐失去表情。
晏画阑忽然痛叫声,委屈:“哥哥还想不想修?”
霜绛年毫不留情地和他拉开距离。
“让你清醒下。”他凉凉道,“这里水脏,换个地方。”
果然如晏画阑所言,修完之后,霜绛年瓷白脸上皆是红痕,尤其是鼻梁、面颊和眼尾,粉红朵朵,如同雪地里盛放芍药。
对方吻上来,借着近距离看不清双方表情,霜绛年终于睁开眼。
模糊视野里,晏画阑神情投入而陶醉,与之前也没什大区别。
……那至少是没让颜狗失望?
“没有想象那般激动。”晏画阑也笑声说,“想来也是魔怔,哥哥什模样对来说都没有差别。最开心,倒是哥哥能向坦诚。”
霜绛年心中压着石头消失。
“这样,哥哥感觉好些吗?”
晏画阑双翼,带他回到他所熟悉而安心地方。
霜绛年心中动,又揪痛,抿唇点点头。
“给你看。”他是对晏画阑说,也像是给自己勇气。
他想说,“如果真正长相不符合你预期,你也不要太失望”,这话在心中转圈,心觉显得自己过分在意对方,便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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