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事:“所有鲛人出生时候,都是人身鱼尾吗?”
“是。”霜绛年答完,看到对方惊讶神色,有些不解,“……怎,你出生时候不是半人半鸟?”
“当然不是。所有妖族出生时候都是兽形,妖族幼崽特别容易被当做灵兽捡回去吃掉。等到引气
“哥哥在想念故乡吗?”
“还好。”
“哥哥父母都是鲛人?”
“母亲是人族。”
两人问答着闲聊,想到哪里,就聊到哪里。
“不必。快把这些收拾回去,小心待会触发什惩罚机关。”
身后传来晏画阑失落答应声。
霜绛年走到透明琉璃窗前,望向窗外黑压压深海。
其实他没什在海洋里生活亲身经验,只是因为浏览过许多许多与海相关书卷,才解大海模样。
他以鲛人形态出生,曾短暂地生活在海中。
看着那散落地玩意儿,霜绛年只觉不堪入目。
“用来上刑。”霜绛年面不改色地胡诌,“如果谁不听话,就把它塞进那个人鼻孔里,堵塞气流,直到那个人窒息而死。”
晏画阑吓跳:“啊?这可怕?”
霜绛年用眼神示意他看那架木马:“那东西叫‘摇魂马’,旦坐上去它就会永无止境地摇晃,直摇到你支离破碎、魂飞魄散为止。”
晏画阑盯着那恐怖木马咽口唾沫,悄悄往后挪两步。
“那哥哥出生时候,是什样子?有尾巴吗?”
“人身鱼尾。”
晏画阑想象出哥哥出生时软软个雪团子,黑色鱼尾定也是软软,婴儿肥圆脸蛋,大眼睛,生气打人估计也是软。
好想在那时候就遇到对方啊。
晏画阑心中微痒,蹭蹭哥哥。
不到岁时候,他鲛人父亲许是听到什风声,带着他潜入海沟最深处极阴之泉,在泉水滋养保护下,将他人族血脉与鲛人血脉彻底分离。
大部分神魂都在他人身里,他能表现得与般人族无异,因此而逃脱魔主检查。
窗外这切,对霜绛年来说也很是新奇——就像回到从未见过故乡。
霜绛年手放在琉璃窗上,似乎这样,就能离海更近些。
身后,晏画阑轻轻环住他。
“狼鱼夫妇为什要放这危险东西……”
很快他就明白原因。狼鱼丈夫告诉他,恐怖氛围最适合追鱼,他要展示出英勇无畏气概,将瑟瑟发抖哥哥护在怀中。
想到这里,晏画阑竖起眉毛:“哥哥莫怕,有保护,什都伤不你!”
他神色坚毅地向霜绛年走来——手里还拿着那串缅铃。
霜绛年眼皮跳跳,大退三步,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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