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脸被油污遮掩,但眼皮上有颗小痣——那是哥哥标志。
晏画阑俯首亲吻画像上小痣,痴痴笑起来。
……是叫“霜绛年”啊。
终于让他抓到丝线索。
晏画阑以为得知事情始末就能有所转机。
“福气?”晏画阑微笑着抬起剑,“死于本宫之手,就是你们福气。”
重物倒下去声音之后,切归于宁静。
晏画阑甩去剑上染鲜血,归剑入鞘,眼下溅滴血,宛如鲜红泪痣。
他要气疯,也要心疼疯,或许是已经疯。
他后悔没有早些认识哥哥,也后悔时纵自己疯性,没有与哥哥商讨,就杀哥哥血亲。
霜夫人双腿软,仿佛独自被抛弃在鬼域,大睁美眸,惊恐地观察着周围切。
仿佛有“嗤”声轻响,像是屠户宰杀活猪时皮肉被刀锋划开,又是重重“刷拉”声,鲜血喷溅在屏风上。
霜夫人颤声道:“……霜绛年,是你吗?你来找报仇?”
有人在黑暗中轻笑。
“找报仇有什用!不欠你!”霜夫人试图用声嘶力竭来掩饰自己心虚,“若不是老爷疼你娘,你都活不到三岁!早就被扔出霜家,在寒风中冻死、饿死!就算你现在变成厉鬼,那前几年阳寿,也是赐你福气!”
生。若把阿年哥哥接回来,被送去献祭说不准就是!爹,到底谁才是您亲儿子?”
霜夫人垂泪抚摸爱子。
霜老爷最看不得夫人落泪,只道:“此事就此作罢。以后全家莫要再提。”
“那孩子做什是应该,能帮怀远升职、能替怀慕挡灾,就是他福气。”霜夫人假惺惺地感叹,“也不枉养他这几年。”
冷风穿堂而过,满室灯火悄然吹熄。
然而,在之后几日里,他再也没有在晏宅大湖里见
这些人该死,但这不是他放纵自己理由。
下次不要这做。
晏画阑按揉太阳穴,充斥全身狂躁毁灭欲逐渐平息下来。
他想要在这里,找到有关霜绛年痕迹。
这很困难,但他最后还是在油灯下垫着废弃黄纸上,看到霜绛年画像。
那个笑声越来越近。
倏然间,张脸在霜夫人面前亮起。
“啊——!”她尖声高叫。
晏画阑脸映照着火光,他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眼珠漆黑,死气沉沉。
而在他手中,赫然拖拽着她儿子霜怀慕!
霜夫人摸黑起来,吩咐仆人:“关窗,拿火折子来,把灯点上。”
没有人回应她。
她疑惑于为何自己夫君和儿子全无反应,试探道:“夫君?怀慕?”
仍旧无人回应。
月光森然蒙在白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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