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绛年漠然以对。
他双目失明，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国师投来
视线——就好像能把他看穿
般。
最后国师缓缓道：“是臣失职。那
臣会辅佐陛下全力获得轩辕真火，稳住王位。臣
御膳房小妖们大松口气，纷纷跪倒，磕头谢恩。
“国师到
。”渔回通报。
潘留是国师弟子之，潘留犯法，国师难逃其咎。
“很抱歉，陛下。”国师缓慢道，“臣将在国师塔焚膏继晷，为云雀祈福。”
国师是能通晓天机命修，声音上达天道，他祈福自然不般。
殿内落针可闻。
“剩下拖出去，杀无赦。”晏画阑没什情绪地说。
御膳房妖发出声抽噎，很快这声音就被当中掐断。明知必死，他们也不敢发出丝声响，唯恐像潘留样，被赐予更凄惨死法。
渔回不忍，开口想求情，又怕火上浇油，遂闭上嘴。
晏画阑袖子忽然被轻轻扯扯。
云雀少年——那少年竟没死成，而且陛下竟亲自坐在榻边看护。
潘留嫉妒得眼眶通红。
渔回挑出他口中塞布，枪尖架在他颈侧：“逆贼！毒杀妖王陛下，你可知罪？”
潘留叫嚣道：“
绝对没有给陛下下毒想法！想杀是云雀！陛下，相信，只是太爱慕您！”
他以为陛下只是小惩大诫，自己放
晏画阑沉默，权且当做应允。
霜绛年知道国师对晏画阑有杀心，不轻易饶他：“国师职责便是为陛下趋利避害，卜算吉凶。糕饼有毒，威胁是陛下安全，国师理当补偿陛下才是。”
渔回纳罕地看向他。
平时这只小东西低调得很，字也不多说个，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伶牙俐齿。
国师睁开血色双眸，透过雪白睫毛，看向霜绛年。
霜绛年揪着他袖角，抬起蒙着白纱眼睛：“陛下，您想让眼睛快些好？”
“不然？”晏画阑面无表情。
霜绛年蹙眉：“可听人说，乱造杀孽会影响气运，说不定原本有机缘医治好双眼，却因为沾太多血腥戾气，反而……”
他自然是不信这些，只是不想这几十条性命白白消失，才如此相劝。
“那不杀就是。”晏画阑意外地好说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五十后，日日为他焚香祈祷。记住，是谁救你们命。”
晏画阑却连余光都未分给他。
“吵？”他低声问榻上躺着少年。
霜绛年点头。
“好。”晏画阑淡淡回应。
霜绛年看不到发生什，只听到血液喷溅声音，扭动挣扎声音，血肉被灼烧声音，额头砰砰在地板上撞击声音……最后切归于沉寂，尸体被拖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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