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晏画阑不死，九州大地将迎来
场浩劫。
他同样知道，毒、刀山火海、乃至天雷，都无法杀死晏画阑，反倒会惹怒他、带来更沉重
灾难。
他仍然在寻找九州线生机。
国师仍在极目远眺，听到自己不成器徒弟说：“师父，那
去
。”
国师：“去……”
做完这些之后，潘留从窗户飞身而出。
出御膳房，它迎面便撞到个人，吓得当场掉下来。
国师仿佛对它反应早有预料，缓缓伸出手，接住小蝙蝠。
“你想做什
？”
“师父，这可是为您。”潘留道，“陛下身边有新宠，如果不除掉它，永远也无法如师父所愿，近得陛下身。”
“不摸也行。”
他取出粒丹药，递到霜绛年鸟喙边，眼神幽深。
“来，把化形丹吃。”
“要看看你眼睛——确认你是谁。”
*
身体本能影响下，霜绛年啄咬动作缓慢下来，逐渐变成轻啄轻蹭。
头顶上方，传来晏画阑得逞笑声。
霜绛年警醒：“？”
[宿主，在鸟类肢体语言中，狠啄代表生气；轻啄……则是喜欢意思。]
霜绛年：“……”
潘留再没耐心听完，扭头飞走。
国师徐徐：“……去你会死。”
潘留已经飞远。
国师又慢慢摇头。
“若是陛下吃毒糕饼？”
国师语速太慢，潘留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完，笃定道：“不会，陛下讨厌吃甜食，以前端给陛下糕饼，他从来都不吃。陛下定会拿那盘糕饼喂云雀妖。”
他清楚地记得，他走进寝殿时候，晏画阑正在用那盘点心喂鸟。
国师摇摇头。
他生来便是蝙蝠中异类，全身雪白，身体极为虚弱。上天为他关上门窗，却赐予他双能通晓天机眼睛。
御膳房里。
潘留化作只蝙蝠，趁其它妖不在时候，落在新鲜出炉糕饼边。
它掏出只小琉璃瓶，将里面液体滴入糕饼中。
那里面装着无色无味剧毒，只要滴，就能毒死头熊。
——这碟糕饼，是要呈送给妖王寝殿。
他再次觉得，自己选择变成云雀是巨大失误。他就应该变成九州最丑妖，看晏画阑还怎下手。
他迫不得已，搬出自己名号：“陛下这样骚扰，妖王妃知道会生气！”
此话出，晏画阑立刻抽回手。
“你说得对，应该洁身自好。”他感叹道，“哎，这就是有家室美男苦恼吧。名花有主，真是全三界损失。”
这话看起来很失望，实际上晏画阑语气非常兴奋，好像很享受为王妃守身如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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