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个人可怜他,会对他展现出更柔软面吧。
“……很小就被人绑走,离开娘。”他平静地开口,“那些人把关在封闭水缸里,用鞭子打,还直摇铃铛。所以后来听铃声,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晏画阑没有提起,他曾在各种酷刑中真切地死次又次,过往记忆中,重叠着无数次幼龄夭折他。
正是因为觊觎他无限“复生”能力,那些人族才杀死他、折磨他,甚至生吃活剥,试图夺走他力量……最后把他关在这个永远都出不去秘
“要听!”
霜绛年轻咳声,在少年扑过来之前,手按住对方脑袋。
他盘膝坐在榻上,晏画阑就跪坐在榻下,趴着靠在他膝边。
童谣如同溪流潺潺淌入脑海,恬静哼唱声浸润千疮百孔心田。
[目前黑化值:46,黑化值超标警告解除,请宿主再接再厉。]
晏画阑眼珠转,把蛇脸男魂魄背在身后:“这个不在约定之内,你要拿东西和换。”
霜绛年无奈:“你想要什?”
晏画阑眯眼:“想你为吹箫。”
还记着这茬呢。
霜绛年轻叹:“不愿用那箫,是因为它配不上你。”
。
他脑袋瓜子里嗡嗡直响,用近乎撒娇语气向霜绛年道:“头好疼。”
霜绛年道:“铃声已经停,还在疼?”
“嗯,还隐隐在脑袋里叫,总也忘不。”
晏画阑说着说着就往霜绛年身上靠,双眼里闪着期待。
首童谣哼唱完,晏画阑蹭蹭他膝盖,怔怔地不知在想什,神情少见地有些黯然。
霜绛年收回手,心中升起些怜悯,嘴上淡淡道:“从前那些经历如果想倾诉话,会听着。”
晏画阑抬眼。
他向来骄傲,从不认为自己可怜,更不想被别人可怜。
但是这个人不样。
这箫是无情道之物,无情道在九州可谓臭名昭著,为断情,杀妻杀子、杀师杀友多,便逐渐成为人人喊打邪道。
他们无情道这些糟污之物,怎能配得上晏画阑这样心灵纯粹妖。
听这话,晏画阑也不知道自己该失落还是该开心。
霜绛年微微侧过头,指节抵着下巴:“不过,如果你不嫌弃话,可以哼曲子……这样或许能盖过铃声影响。”
晏画阑整只鸟下就点亮。
他可还记得呢!
刚才他难受时候,这个人温柔地摸他头,还温柔地喊他“画阑”……
回想起来,心脏里就酥酥麻麻,好像大水缸也没那可怕。
可现在,霜绛年好似和刚才换个人似,满身月辉尽是冷淡疏离。
他向晏少年伸手:“魂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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