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点头是个甚意思?是有还是没有啊?”
童山偷偷瞄他眼,手指心虚划着捏在手上干柴,声音带着鼻音:“有”
“真有?”关氏有丝怀疑,直到她再次肯定重重点头才松
童山蹲在灶前刚生完火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扭头望去:“阿爹早。”
“嗯。”关氏点头,目光在灶屋里扫圈,状若不经意地问道:“长秋还没起?”
“嗯”黄澄澄火光映在童山脸上,她拿起块干柴丢到火灶里,继续道:“可能昨日太累,还在房里睡得熟着。”
关氏捋把头发,闻言,不以为意轻哼声:“若说累,你岂不比他累得多?”
男子与女子哪里能样,何况叶长秋身子本身就比别男子娇贵些,童山下意识忽略他这番话,转移话题道:“阿爹您先出去罢,这儿来弄就成。”
次日清晨,太阳还没出来时童山便与往常般早早醒来,刚想伸个懒腰,却突然碰到温热触感,吓得她身子僵。
扭头看向床榻里侧时她才想起自己昨日成亲事儿,此刻少年正侧着身子面向她熟睡着。
房内光线昏暗,朦胧间少年俊美面孔显得恬静美好,嗯,可比冷嘲热讽时模样顺眼得多。
童山小心翼翼地将他搭在自己腰上手拿开,动作轻缓掀开被子,还不时注意着有没有吵醒他。
从未在自己卧房里这般小心翼翼过,童山突然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做贼似,连穿个衣裳都要咬牙屏息,生怕发出点儿声响。
关氏却没听她话,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小矮凳上,瞥门口眼,小声问道:“昨日与你说你没忘罢?”
什?童山微愣。
“就是让你瞧那处子线事!”见女儿副木纳样,关氏咬牙。
童山这才想起关氏交代她事,可在她看来这事根本无关紧要,再说总不能叫人脱光衣裳给她瞧罢。
童山盯着灶里火苗沉默片刻,而后重重点头。
直到出卧房将房门关上,童山才好似死里逃生般松口气,
回头看向院子,地上多是鞭炮渣和些丢在地上鸡骨头,昨日太晚没来得及收拾,现在团糟看着都有些惹眼。
童山舒服伸个懒腰,走到院子角落那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院子,从里到外,直将院子外黄土道上鞭炮渣都扫完才算完事。
收拾好院子,童山开始煮粥,因为知晓叶长秋吃不得粗米,家里米都已经换过,每勺米可都比粗米贵上两个数不止,若是换作以前,她们家当真没这般奢侈过。
哪怕来石头村日子好转不少,吃食方面也没挑过,主要还是习惯,关氏又省,自然而然对这方面就没有什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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