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童山吃饱出来时,见少年还在,有些惊讶:“你还不回去吗?”
这话在叶长秋耳中却像是在赶人,原本就沉闷心情就愈发难受,湿漉漉眸子瞪向她:“你这话是甚意思?就这般不欢迎?”
望着少年明显哭过模
“说收不得。”本身心情就不好,童山也懒得理会他,将玉佩放在他面前桌上便起身往灶房走去。
今日在刘兰儿家时她可什都没吃,现在正饿着,灶房里应该还留些今早没吃完包子才是。
院子中,少年盯着被女子毫不怜惜放在桌上玉佩,眸底沉淀着丝丝阴郁,指甲用力划着手腕,已是划出红痕也未停,似要将其划出血来才肯罢休。
他缓缓抬手将玉佩拿在手中握紧,绷紧手背甚至能看清皮肤下青筋。
滴清泪落在他手背上,少年咬着下唇,忍下那要冲口而出咽哽声,通红眼眶水波潋滟,眼底泪珠不断往下滑落。
盯着那玉佩看会,童山皱眉:“什回礼?”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送过什给他,而且这块玉佩模样与叶开夏上次给她看那块差不多,瞧着就知晓很贵重。
“便是”叶长秋目光闪躲,带着难以掩饰羞意,将手中玉佩捏得死紧:“便是那个回礼啊”
这人怎这般占他便宜,明明知晓他意思,还这般装模作样,让他个男子如何说得出口这是定情信物!
那个?
叶长秋从未觉得自己这般委屈过,也从未这般在乎过个人感受,这人木楞便罢,还不将他心意当回事。
明明他都已经放下矜持,主动来寻她,她还对他冷眼相待,枉费他片用心。
倏地站起身子,叶长秋红着双眸冷冷睇灶房门口眼,抬脚便要离去,可却在走到院门口时脚步顿住。
少年微垂下眼眸,缓缓摊开手掌,看向那乖巧躺在他手心上玉佩。
若是他就这般走,这木头可能还不知晓他为何事而气呢,心中隐隐有些不甘,叶长秋抿抿唇,跨出去步子转,又坐回桌前。
那个是哪个?
童山面无表情,甚是无语。正待她还要问清楚时,少年已经不耐烦,直接拽起她手,将那玉佩塞在她手上,并娇嗔般警告:“你可莫要弄丢,不然饶不得你!”
既然这般贵重,那还送给她做甚?若真是弄不见还不是她找罪受,童山蹙眉将玉佩还回给他:“这般贵重东西收不得,你还是自己拿着罢。”
这人怎就这般木楞!他又不是那般意思,只是想让她对这定情信物好生珍惜些而已!
“既然都将它给你,那你收下便是。”叶长秋目光幽怨凝着她,放在膝盖双手互捏着指节,没有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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