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脸皮厚!
说甚?除那尖酸刻薄番话以外倒也没说什,童山微垂眸子摇头。
叶开夏这才放心些,想着叶长秋应该也不会恶毒到那般地步,不然她这当长姐都容不得他。
四人在分岔路道别,童山刚回到家便瞧见
她与叶开夏两人走在后头,叶开夏边瞄着面前不远处修长背影,边小声在她耳侧说着话:“这人今日还是第次去镇上,不晓得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以往这人闲着没事不是在家刺绣就是看书,偶尔娘去京城时他会跟着同去买些要用东西,从未见他何时到镇上过。
也没瞧见他买甚,定是有古怪。
童山知晓叶开夏说这人是谁,只是她个当阿姐都不知,自己个外人又如何得知,只知晓这人今日还在酒楼特地羞辱她番。
“你说”叶开夏脑海里不断闪过些不好想法,眉头拧下,担忧道:“你说他不会是去找乐安表姐,让乐安表姐再去找你麻烦罢?”
生怕惊醒肩膀上人,童山直保持着个姿势没敢动,全身骨头都好似缰住般。
缰着整个人都难受。
最后还是忍不住抬手托着开夏脑袋,往位置上挪动半分,再让她重新靠上来,僵硬身子才利索些。
童山吁口气,目光无意间扫过少年看向窗外侧脸,想着只有他们两人清醒实在尴尬,童山干脆也闭上眼假装睡觉。
她以前没有坐过马车,最多就坐过牛车,牛车不似马车这般颠簸,虽慢但也稳很多。
找她麻烦?童山沉静目光掠过少年背影,她都已经不在那摆摊,还能找她什麻烦?
似看出她天真想法,叶开夏抱着双臂啧声:“整个梅花镇都是那衙门管,乐安表姐又是衙门里捕快,随便压些罪名在你身上你也没法子。”
童山皱眉,如果当真是这般肆无忌惮,那还有什王法可言!
“他今日去酒楼见着你可有说甚?”叶开夏侧头再次问道。
那人前段日子才害童山丢生计,现在见着人还若无其事模样。
马车颠簸让她根本睡不着,反而闭上眼睛后感官更敏锐些,耳边能听见窸窸窣窣衣服拖在坐塌上声音。
原本若有若无视线愈发强烈,窸窸窣窣整理衣裳声音也随之消失,不可忽视强烈视线就好似将她整个人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个遍。
让她比方才还不自在,不晓得这人盯着她看做甚?
童山忍着满心不适,到村前硬是没睁眼。
下马车只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缰路身子得以舒展,童山吐口浊气,看着叶实给租马车银两后才起进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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