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不会让久苑独自承担切。难道说你是想让食言吗?”
男孩稚嫩声音满是笃定,像某种立于石山上任由风吹雨打也不转移道标。
太宰津津有味听着,人总是会对秘密这类东西充满好奇,好奇是种折磨人本能,只有更多“知道”才能满足这种酷刑。
(看来他们关系比想象还要有趣。兄弟?绝不可能是这种平庸又无聊回答,这种说法连他们自己都骗不过去。但是能让个孩子说出要“起背负”,又是什呢?)
(凶杀案?逃亡?共犯?)
急促翻书声,沙沙沙沙沙,这声音略有些急躁,像是在来回翻阅。
能听出,他此时并不平静。作为将石子投入到静水之中始作俑者,太宰饶有兴致转动手指,等待着下文。
踩踏楼梯声音响起,是比成年人轻许多脚步声。
耳机那头传来稚气十足声音——
“你在想什?远远看过去就是这幅……心不在焉模样。”起初是强硬口吻,但强硬是呈降落式,到最后个字时,和普通男孩说话时没什两样,又轻又软。
”
太宰脚步轻快走到自己座位上,靠着椅背然后挂上耳机。
嘴上哼着歌,耳机里在播放却是方才录音。
本想在来途中就听现场直播,没想到碰到“熟人”,只好现在回来听录音。
不过,港.黑既然已经请来专业人士,看来侦探社介入余地就不大。
奇奇怪怪词汇和猜想在脑中形成漩涡,他对哪个答案都不意外,对哪个回答都有同样高昂兴致。
“瞒不过你啊……”在短暂沉默后,久苑似乎啜口茶,试图让自己平静些许。
“只是有些担心,那些家伙会不会找到你。”久苑仍
“没什。”久苑听起来有些勉强,“只是在想中午吃什好呢……花君有什好建议吗?”
在他说话时,太宰再次听到纸袋声音,男孩开始吃东西,边吃边回答:“骗人。久苑不怎擅长说谎,你刚才是在担心别事吧?”
“……没有。”他还想辩解,却被男孩先步打断。
“为什要瞒着?不是说好不对说谎吗?”静谧火在燃烧,他好像在忍着脾气。
“啊……在生气这个?”久苑无奈说,“真没事。”
这想着,他打开录音。
耳机中,最初听到是瓷器碰撞声音。约莫是茶杯和茶壶相碰,紧接着,是短促水声。青年微微眯着眼睛,想象着少年在窃听器那头迎着晨间朝阳沏茶模样。
再来是包装纸被拆开,窸窸窣窣仿佛在拨动塑料片杂音。
咀嚼声。
吞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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