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好笑，颓唐地顺着床边滑落，坐在地毯上。
“你明知
和兰斯是同父异母
兄弟，却想让们交好，幻想们亲兄弟之间
不过路加比他更疯。
路加没有闪躲，反而拽起老国王衣领，卡住他脖子，近距离逼问。
“兰斯真正生母葬在哪里？”
老国王也没想到他气势汹汹地逼过来，却问
个毫不相干问题。
“想不起来……”
路加在月光下默然转身。
老国王剧烈抽喘着气，脸上时而涨红时而青白。宫相给他下毒很奇诡，这种情况下死亡，不像是毒死，更像是意外房事猝死。
为充分吻合老国王性格，宫相在下毒这方面倒是用心。
路加从心口铠甲下取出母亲画像。
“你还记得这个女人吗？”
老国王正躺在床上，因为体内剧毒发作而呻吟不止。
“看好门。没有准许，任何人都不允许入内，包括契约骑士。”路加对侍卫说。
他吩咐兰斯去亲自看守教皇，兰斯恐怕无法时时刻刻都盯着他。
“是，殿下。”侍卫们齐声道。
门紧紧在路加身后闭合。
亲生兄弟，坐稳王位也全凭教皇扶持。他信任遭到背叛，控诉得真情实感。
“助纣为虐，兄弟相残。”路加朗声道，“伯父，你已经不配为教皇。”
闹剧够多。
“出手吧。”路加冷淡地说。
这是场激烈、却胜负已定交战。
是“想不起来”，而不是“不知道”，这说明老国王认识兰斯母亲。
“说！”路加低吼。
“去问王后！”老国王挣扎着后退，“所有女人都由她处理，她知道！”
路加放过他。
他和兰斯母亲，都是国王情人。
老国王忽地就怔住。
“伊丽莎白……”
路加眼神暗。
老国王像打兴奋剂般，猛地向他手中画像扑来。路加藏画像，却被拽住手腕，拖到床上。
磕药老疯子。
年轻王子手染鲜血，静静站在月光下毛毯上。
他惩罚性地迫使自己倾听生父痛苦闷哼，听着听着，却逐渐走神，去听窗外雨声。
又下雨。
这场大雨将对这血腥天做个洗礼，今夜之后，王宫仍旧是金碧辉煌王宫。
“好疼……女人，女人在哪里……医生……”呻吟声不断。
宫相项上人头被路加亲手斩下，所有亲卫无生还。
王后与大王子被捕，教皇落败于兰斯手中，将在数日后秘密处以死刑。
深夜。
路加处理完残局，铠甲上血迹已经干涸，溅满斑驳污迹。
他走过灯火长明王宫走廊，走进间重兵把守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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