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路加烦躁道：“那还等什
，等着
服侍你脱衣服吗？”
他没看到，兰斯眼中闪过
丝疑惑。
授膏仪式只需要将圣油从头淋下，将圣膏涂抹在发间，并不需要除衣。
殿下这是要做什？
外面下着雨，雨点打在彩绘玻璃上，圣烛幽幽燃烧，整个教堂安静得只剩下雨声。
“殿下。”兰斯柔和道。
路加高傲地向他伸出手，兰斯吻在他衔尾蛇戒指上，牵着他指尖走出圣池。
湿透薄衫紧密贴合他身体，肌肤色泽若隐若现，路加看
眼，便低头打开圣膏盒。
里面是色泽金黄油脂，有香肉桂、菖蒲和橄榄油香气。
路加与那双活着眼睛对视。
“请您闭上眼。”神甫对兰斯道。
兰斯置若罔闻。
圣水仍旧浇下，打湿睫毛,渗入他眼中,他眼中泛起血丝。
然而兰斯眨不眨地凝视着路加。
契约骑士授剑式将在次日正殿中举行。
在这之前天里,受封者将先接受光明神洗礼，而册封者则需整夜为骑士武器和铠甲祈祷祝福。
圣水从兰斯头顶浇下，他微微垂下睫毛,口中诵经，接受神净化。
圣池之中,兰斯身穿白色长衫以示圣洁,身体发肤皆为纯白，让路加联想到神像。
喁喁圣曲从教堂四面八方传来,唱诵无欲于现世,无求于来生,唱诵对神忠诚、贞洁与信仰。
殊不知以路加现代人经验来思考，这
他思索下。
授膏仪式是种非常私密神圣宗教仪式，也非常少见，只有王室以及王室相关契约骑士才有资格获取，路加此前从未见过授膏仪式。
现在要……要把这些膏油涂抹到兰斯身体上？
“你可以自己涂吗？”路加有些为难。
“由册封者授膏，这是契约重要环，殿下。”兰斯温和地注视着他。
路加平静下来,唇角勾起个笑，走到圣池边。
神甫无奈地摇摇头,收起圣水瓶,将圣膏交给他。
与其它骑士册封不同，契约骑士强调主从忠诚更甚于对教廷忠诚。因此除最开始洗礼由神甫完成，其余步骤都属于路加。
“殿下，们先告退。”神甫说。
所有人陆续离开教堂,剩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些歌声循环往复地冲刷着路加脑海，他胸口憋闷，只觉这整座殿堂中都是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们从他手中夺走兰斯，把兰斯供奉为尊纯白神像。
路加烦闷地用指节敲下长桌，圣曲中插入个不和谐音符。
因为这个音符,兰斯在圣水冲刷下抬起眼来。
他望向路加方向,那双翠绿眼睛忽然就让纯白神像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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