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在和谁道歉。
“不服管教。”弗罗门斯公爵冷冷道,“看来圣马丁修道院并没有教你什是服从。”
兰斯沉浸在思虑中,没给出任何回应。
侍卫恼怒,狠狠脚踹向他膝盖,兰斯纹丝不动,只是像惊醒般眨动下睫毛。
侍卫悚然惊。
那脚他用九成力道,就算是训练有素军人也要被踹倒,个不设防奴隶怎可能……
他恼羞成怒,抡起马鞭,用尽全身力气向兰斯抽去。
手握重权宫相年纪在五十岁左右,头发花白,灰瞳深邃难以见底,眼白浑浊泛黄。与浑浑噩噩国王和大王子不同,他看起来才像真正掌权者。
众人鸦雀无声。
事发当场,夏佐·塞西尔立刻追上去,另两个目睹全程王子侍卫只说“当时兰斯在小殿下身边”,落在弗罗门斯公爵口中,却成兰斯蓄意谋害王族。
但他们不敢反驳。
宫相想杀人,谁敢置喙?别说自己项上人头不想要,甚至会株连亲族。
用——无论是兰斯洛特,还是瑶光塔。
他勒马回身,向车队奔去。
啧,刚才跑得太急,希望别出什大乱才好。
正这想着,人骑身影从视线尽头奔来,夏佐红发在绿林间飞扬。
“总算追上!”他气喘吁吁,满脸担忧和恼怒,“你刚才发什疯?这片森林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马鞭破空如有风雷之声,却如被驯服猛兽般,轻之又轻地落进只手中。
兰斯握住马鞭,轻轻拽,那长鞭便甩脱侍卫,落入他掌控下。他说自路加离开后第句话。
“殿下说过,没有他允许,任何人都无权在这具身体上留下痕迹。”
兰斯后知后觉感到小腿隐痛,那里或许已经开始变得青紫。
“刚才是失误。”他带着歉意道。
虽然兰斯为人和善,但他毕竟只是个以色上位情人罢,没必要为他冒险……倒是不知弗罗门斯公爵为何会想杀区区个情人?
不过兰斯胆子可真大,竟然完全不害怕。
银发奴仆稳稳站在掌权者面前,神情淡漠,仿佛垂下眼睛就是他对权贵最大尊敬。
他眼神里透露出抹担忧,但那担忧似乎不是在为自己境况担忧,而是为别什。
“见到宫相大人,为何不跪?!”弗罗门斯公爵身边侍卫高喝。
路加向他身后望眼:“兰斯没来?”
“他怎来?”夏佐道,“不但来不,说不定还会被治罪……喂路加你急什,等等!”
*
弗罗门斯公爵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俯视兰斯。
“就是这个奴隶惊扰路加殿下马?”他缓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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