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车队里推出来辆车,车上满是脑袋。
秋瑜又惊恐:“哇!”
这是个啥啊!
岚山、岚溪伸胳膊,托着吕瑛出来,小人家骄矜地和个小军官说:“是送粮,这路顺便剿几个匪寨、又杀队路过鞑子,这人头能给爹换军功吗?”
军官结结巴巴:“匪、匪贼脑袋不算军功,鞑子许是能换,这位公、公子,您是哪位?您爹又是哪位啊?”
秋瑜说完这句,营帐里安静下来。
他看着周围,发现伤兵们都望着自己,有人面带嘲笑,有人不以为然,还有人眼里带着期盼。
有个十四岁左右,还没秋瑜高小兵说:“哪有那好人?他又不是俺爹。”
秋瑜疑惑:“你觉得要是有这样人,就和你爹样吗?”
小兵是个老实巴交孩子,他背上有长条伤口,被秋瑜缝好,动下都疼得龇牙咧嘴,他含含糊糊道:“俺爹都不会对俺这好,他老打俺,俺才逃出来当兵。”
“管是谁,反正她得生下来,不然俺杀她!”
阵笑声在营帐内响起,男人们说起粗话、荤段子,那些妓女在他们口中成可笑、薄情寡义、贪财刻薄、杀也不冤枉恶人,可他们又渴望女人渴望得发疯。
秋瑜感到窒息,这些人愚昧又可怜,明明自己也苦,可还想着要压迫他人。
他又想起那个被烧死妓女,时间有点想吐。
麻布洗好,秋瑜将之晾晒在边,仰头看着已经破个洞营帐,心中庆幸近日无雨,说:“要是他在话,你们谁都别想嫖,所有人都要去耕田、做活、交税。”
这谁家孩子啊!
吕瑛听,没回答军官问题,只面带恼怒地回头喊:“贼匪脑袋不
就在此时,军营门口传来阵骚动,几个能动伤兵跑到门口,就张大嘴。
“哇!”
秋瑜:“怎回事啊?”
他也走到营帐门口,就发现军营大门口来长列车队,几百个衣服样、带着精良兵器吕家军站在车队旁,每辆车上都有被塞得满满粮食袋子和布匹!
秋瑜也惊喜道:“哇!”
那些伤兵问:“谁啊?哪个老爷又要俺们交税?”
“俺们有刀,谁再让俺交那多税,俺宰他!”
“就是!砍死他!”
秋瑜深吸口气,站起来大声说:“他不光会让你们做活交税,他还会让你们吃饱肚子,有衣服穿,妓女是不交税,所以他会赶所有妓女从良去做活,小倌和龟公也跑不掉,但她们在他手下也能吃饱穿暖,男人不许欺负女人,但男人们也不用被任何老爷欺负!”
“所有人都要像人样活着,不做人通通脑袋上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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