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暖脸上闪过抹不耐烦,这村长若放到现在,会被人骂成“事儿妈”吧。质疑该解释都解释,这人不是应该放行让他们把死去小厮安置妥当,竟然还追在她后面问她为何这懒。
她心头不愉,唇角便笑越发灿烂:“村长此言差矣,琼暖喜欢被夫郎养着感觉,此生只愿当软饭女。”
“你你”
“百盛姨,今日事情已经向您解释清楚,大凤朝律令,正当防卫,斩杀对自己极其夫郎意图不轨者,无罪。您看今日事情真相大白,能否放琼暖妻夫二人先行回去吗?家小厮已生死,理应赶紧安置他尸首。若是他日此事官府还要追究,便来崂山找便是。”
她边说,边对着今日为她说好话众大妇,长长鞠躬表达谢意。
谢琼暖不动声色听着,抬眸看向远处祝癞子尸体,眸色渐深。祝百盛心思重,怀疑到祝癞子身上剑痕,确也不如何奇怪。
她星眸微眯,在祝癞子尸首上字迹笔画处停留会儿,正打算暗自用上异能气劲儿,表演段舞剑刻字。
身形还未动,体内忽然涌上股强劲气流,充斥四肢百骸,她身体随着这股气流不由自主舞动起来,长剑在手,剑影如电,竟是不受控制在地上刻个“脏”字。
字迹笔锋与祝癞子身上“脏”字分毫不差。
众人被她这忽然招式,给惊呆立原地。
谢琼暖鞠完躬,也不等祝百盛答应,直起身,牵起已经重新背上绿生尸体祝眀奕,穿过围堵众村民,头也不回走出这个充满血腥柴房。
初秋落水村,刚下场秋雨,淅沥沥小雨把田埂小径边野草野花,浸润湿湿润润。
夜晚,乡间小道湿滑。
谢琼暖与祝眀
谢琼暖自个儿也是心内惊骇非常,她扭过头,不着痕迹看眼身后男人,只见他垂着头,仔细看来,他薄唇角分明溢出丝鲜血。
隔空御人,此招虽神奇,却对内力消耗极大,祝眀奕勉强撑着身子,极快把嘴角血渍擦干净,抬起头,便对上她关切、不赞同眼眸,他抿唇,不自在别开眼。
两人之间互动只发生在瞬间,待众人回过神儿来,只看见谢琼暖淡定神色。
她对着祝百盛道:“百盛姨,琼暖剑法诚然没有夫郎好,但是当年也是被岳母大人请来教习师傅,亲自教导过得,手刃个被酒色掏空祝癞子,再轻松不过,琼暖今日所言万没有撒谎可能。”
她言辞凿凿,语气诚恳,祝百盛再说不出什话儿质疑,只是呐呐低声说:“你既如此有本事,为何还懒得成天门也不出?成天没有个正经儿事儿,窝在家里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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