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时秦舟还挺忐忑，不知道柏知望会跟他说什
。结果确实是条工作消息，而且十分得体，毫无越界
嫌疑。
秦舟刚亮起来眼睛又黯淡下去。
柏知望：[赶紧休息，记得早上有个组会。]
秦舟：[好。]
本以为到这聊天就结束
，没想到过很久，对方深思熟虑过似，补来
条语音：[明天见。]
就挺好笑，睡过十多年人到头来问这种话，人家都是求婚时才问“你愿意吗”，到他这变成“朋友”。
柏知望拍拍自己肩上手，“你愿意就行。”
十指触感真实而柔软，柏知望体温略高，搭在秦舟手背上还有点烫。
秦舟摸不准这什情况，是跟他示好还是真只想“做朋友”，但不管是哪种都证明他们关系近很多，可以跳舞，可以互相照顾，反正不管做什都比做陌生人强。
秦舟在机房直待到后半夜，中途直陪着柏知望调试，过程他看不懂，但能替成效图把把关，终于在太阳升起前磨出版合适。
，再等下去天都快大光。
秦舟偏不回，毛巾往旁边搭，两手指抵在柏知望太阳穴附近，熟练地顺时针按压：“以前都是你帮
揉肩膀，现在好容易有个照顾你机会，帮你摁摁。”
手法不算好，但明显练过。这种氛围很难得，近年他们都没这温馨时刻，柏知望贪心也重，闭着眼享受好会，还是舍不得。
他轻轻动动，秦舟以为自己摁得不舒服，就停下来。
柏知望回身，仰头看着身后站着秦舟：“照顾……以什身份？”
明，天，见。
是经过扬声器处理带着电流低频嗓音。
秦舟来回听好多遍，甚至开始怀疑柏知望是不是故意拿这种声线撩自己
四个多小时里，秦舟至少看见柏知望对他笑过十六次，不是研究员惯用温和礼貌微笑，是十三年前少年灿烂又会心大笑。
今夜是很久没出现感觉，并肩作战真让肾上腺素会飙升，秦舟差点分不清这究竟是荷尔蒙是来自柏知望还是别什，他几乎要以为他们正在往好方向走。
回到宾馆，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灰蒙蒙天际线笼着黄澄澄长河。
算算时间只能睡三小时，争分夺秒中秦舟还不忘记检查工作邮箱和微信。
对话框第条就是柏知望，十分钟前发。
秦舟呼吸滞。
这话太伤人，可也是大实话，他们最近这距离着实不像“老死不相往来”前任。
秦舟不管说什都像在自欺欺人，但他还是得说：“朋友吧。”
柏知望没答，仍旧抬头看着他。
秦舟被看得挂不住脸，追问：“朋友身份，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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