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
做组长不能不通人情,柏知望很快签完字,让杜清记得上OA系统再跟人事处报备。杜清应完就回屋拿行李箱,边买票边收拾。
柏知望刚收回眼神,手机就开始震动,看来今天这个门是进不去。
柏知望点下接听,听见久违大嗓门喊道:“小柏!你小子不够意思啊,来敦煌这久怎都不跟哥说声?把忘是吧?”
柏知望听这动静就知道是谁,抱歉地笑着:“怎会,忘谁也不可能忘老刘哥。这不是直在出实地没空歇吗,打算找个假期去找你们喝酒来着。”
老刘正是之前柏知望游西北大环线时联系司机,现在已经不接穷游散客生意,嫌麻烦,本金积累够之后就开个车行,后来因为某个旅游博主打卡微博小火把,车队越来越壮大,“老刘”也变成“刘老板”。
柏知望进门时候发现有个人在门口等,熟面孔,是刚刚在大厅跟他聊天组员。
来人名叫杜清,进院三年多,长得很文气。柏知望记得第次见他是在个雨天,杜清穿着淋得透湿衬衫来面试,说很抱歉他陪妻子看牙所以迟到。当时柏知望特意看他两眼,因为这个人面相很年轻,很难让人想到已婚。
后来大家才知道杜清有个青梅,早早成家,说来也是羡煞旁人美满。
现在杜清远没刚毕业时锐气,精气神不知道被什给磨没。
普通人难免有很多焦虑,柏知望对组员例行关心也没敢深入打听隐私:“最近很累吗?”
柏知望还是照老样子喊他,可能是因为大家识于微时所以这点交情有额外意义,十多年中直断断续续地联系着,柏知望跟秦舟好上后还起去吃过刘老板喜酒。
刘老板说:“别找时间,现在就过来,这刚给孩子办完升学宴,还剩点酒菜。给你小时,爬也得给爬过来。”
柏知望苦笑:“行,看能不能打到车。”
老刘车行直没挪窝,他家就在车库对面,离沙洲宾馆大概半小时车程。柏知望到时发现行里已经熄灯,就间屋子卷闸门还敞着,于是直接进去。
老式平层又宽敞又明亮,墙上挂着排奖状,院子里有个女人在看电视。
杜清摇摇头,“没。”
“好好休息。”柏知望没点破他,只是问,“在等?”
“嗯,想跟老大请个假。”杜清递出张单子,“主任说你签字就行,想回上海趟。”
柏知望照例先询问缘由,杜清回答道:“岳父那边出点事,得回去处理。”
杜清是最早批派来敦煌,到现在已经大半个月。虽然这项目报名前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但确实难保出现意外需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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