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另
头，是骆燃声音。
他很熟悉这样骆燃——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在每次刚从电子风,bao里回来当天，骆燃会被他要求，背下来很多蒲影说过话，句句背给他听。
背那些话时候，骆燃就是这样，像是被完全抹去
所有人格，变成个什
也装不进空壳。
人格湮灭，温迩猜测过，这大概就是接近电子风,bao副作用之。
被湮灭掉部分感情和人格，只会学别人说过话，只会照着别人要求做，变成冷冰冰机器。
可今天确没有办法。
即使不得不说些骗小孩子谎话，他也必须低低头，把骆燃哄回来。
温迩已经听出骆燃语气里松动，心里更有把握，耐心地慢慢说：“对，很大难关，
没办法解决……”
骆燃：“真有这难吗？”
温迩怔住。
温迩轻轻敲着桌面。
……他知道该怎应对这种时候骆燃。
他深吸口气，不着痕迹地慢慢呼出来，缓声说：“小燃，要是也需要你呢？”
“你对很重要，比蒲影更重要。”
温迩说：“没有你不行。”
要说把缺损数据补回来，大概能把命扔进电子风,bao里。
“每个做科研人，都梦想着能拿到这项功勋，没有人会例外。”
现实里，温迩依然循循善诱：“你父母也样……”
骆燃低声反驳：“父母不样。”
电话另头，温迩滞下，浅灰色瞳底微暗暗。
胸有成竹从容神情就停在他脸上，甚至还没来得及褪去。
丝极细微诡异感觉腾起来。
……这句话，他曾经对骆燃说过。
在骆燃已经支撑不住，想要和他请假休息天，跳过次电子风,bao探测时候。
温迩握握手机，他忽然有些莫名烦躁，下刻，那种诡异感觉又更明显地缠上来。
电话另头静静。
“遇到难关。”温迩说，“你来帮把，只有你能帮。”
骆燃愣会儿，轻声重复：“难关？”
温迩停下话头。
他轻易不会说这种话，在他心里，蒲影是完全特殊存在，是不该被拿出来和任何人比较、更不该被骆燃这个莽撞冒失愣头青压过去。
他就知道骆燃回家不会有什好事。
“父母不样。”骆燃说，“因为瘦，妈妈还凶。”
电话里，骆燃嗓子有些哑，隐隐带些鼻音，像是哭过。
他含混着低声说话，带着少年人拗不过来死犟固执：“不走，要陪妈妈。”
骆燃还记得该怎反抗时候，经常会用这种语气，全无章法、几近崩溃地和温迩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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