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铭垂着头,在他掌下沉默地坐着。
隋驷看不得柯铭这样自弃架势,暂时打消纠正柯铭这些偏激想法念头。他照顾柯铭已经成习惯,哪怕在这种时候,也依然尽力放下自己那些纠缠不清麻烦事,轻轻拍两下柯铭肩背。
“小铭……之前你经纪人来找,态度不太好。”隋驷解释,“那时候心情不好,不是冲着你。”
“怕你误会。”隋驷说,“你不想借钱也没关系,不怪你。”
归根结底,这还是他和喻堂事。
他靠舞台维持热度,要养护嗓子,不能喝刺激性东西。柯铭捧着温水,垂下视线:“自己都不知道去争、去要,被别人拿走他那份,不也是他自己问题吗?”
隋驷没能答话。
他本能地觉得柯铭这话有些偏激,可又时不知该说什。
这些天发生事实在太多,隋驷脑子里已经彻底乱成团,他比平时额外多花些力气,才从这套逻辑里清醒过来:“小铭,你听说。”
“你听说。”隋驷抬手,扶上柯铭肩膀,“知道你成长经历……知道。你对说过,要活下来,这种事是必须做。”
想告诉柯铭,就算不熟也能现学。
喻堂虽然离职,但依然给他留套运行工作室完整章程,他现在从头开始学,是晚点,可也来得及。
……
但这些天件事接着件事,柯铭又再这说,他竟然也隐隐像是被说服。
要在娱乐圈里做工作室,就要应付那些弯弯绕绕门道。要理顺盘根错节人脉,要逢场作戏、能伸能屈,要摸清暗流涌动潜规则……
因为他缘故,前些天里,柯铭就已经对喻堂隐约有抵触。
结果今天……自己还来找他,要跟他借钱去给喻堂。
柯铭会因为这事赌气,隋驷能理解。
这些年柯铭被保护得太好,有什舆论风波,都是喻堂来处理,公关经费直接从隋驷工作室走。喻堂盯得紧,向防患于未然,像今天
“你在孤儿院长大,在你们规则里,这是很正常事。”
隋驷说:“可喻堂不样,他——”
柯铭低声问:“他不样?”
“全网都知道他是助理,知道他是法定配偶,怎能样?”
隋驷有些无奈,苦笑下:“没法这对公众说,小铭,会被他们喷退圈。”
他或许确天生不擅长这个。
“是喻堂全权负责,这些年每个月只拿这点钱,喻堂会不知道自己合同有问题?”
柯铭轻声说:“他为什不跟你提呢?”
“他没提出来。”柯铭说,“不就是不想要吗?”
“这个责任为什要你来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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