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堂把系统扒拉开,去商城买张听墙角短时技能卡。
心理咨询师会问他这些,来测试喻堂反应,无非是要确定之后心理疏导方向。
治疗木僵,最常规办法其实是电痉挛治疗,但喻堂情况特殊,不可能采用这种办法。
要想达到最优治疗效
……
“系统,系统。”
俞堂刚看完财务报表,他才切换回身体控制,就被自己眼泪吓跳:“帮看下,停不下来。”
“是停不下来,宿主。”系统闪着小红灯,“你还要再哭十分钟。”
俞堂:“……”
喻堂手上没有丝力道,坠下来,“啪”声,摔在身旁防磕碰护具上。
负责照顾他员工急得变脸色,偏偏又知道这是治疗过程,不敢打扰,焦灼地来回看着屋里人和等在屋外聂驰。
“不要。”咨询师俯身,轻声问,“好吗?”
喻堂没有动。
他像是没有任何反应,苍白安静得连呼吸也看不出,可眼睫下雾气却越来越浓。
在碗边。
刚刚那勺蛋羹,被他含在嘴里,没有继续咽下去。
边上员工看得皱紧眉,他们知道轻重,不敢去打扰,悄悄问旁医生:“必须这样吗?”
员工低声说:“喻先生明明不喜欢这个……”
医生拿着记录仪,也专注看着喻堂反应,摆摆手,没说话。
俞堂:“会脱水吗?”
“水占成人体重60%左右。”系统帮他查,“相对来说,男性含水量比女性高些……”
“知道。”俞堂说,“是问,能坚强地不哭吗?”
“不能,宿主。”
系统帮他问过,有些为难:“这项不受OOC豁免,但您现在恢复些行动能力,可以边哭边坚强地咬被角。”
隔几秒,这些水汽终于再敛不住,忽然溢出来。
咨询师扶着他,让他背对着床外躺下,摆成蜷缩姿势,拿过被子替他盖严,拉上窗帘。
喻堂蜷在被筑起来小世界里。
他动不,眼泪无声地、汹涌地不断向外洇。
咨询师直起身,示意专业陪护人员留守,向门外打个手势。
咨询师像是没留意到喻堂反常,他走到床边,让喻堂吐那勺蛋羹,用清水漱过口,又给喻堂看些照片。
咨询师坐在床边,让喻堂逐张看那些照片,继续慢慢地同他说话。
几乎看不出回应对话持续十几分钟,在咨询师尝试着提起工作室时,喻堂终于慢慢垂下头。
他很安静,不论别人说什都再没有回应,只是望着墙角,像是在那里有处值得看上整天世界。
咨询师握住他手臂,抬起来,隔会儿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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