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和聂驰道出门。
洽谈地点安排在W&P总部大楼。
和其他老牌奢侈品牌不样,W&P是两个世代联姻家族共同掌舵,在长达几百年时间里,都由皇家专属执事负责经营。后来联盟进行政治体制变革,它背后家族也依然没有退出核心势力。
就连它总部大楼,也不把钱当钱样,阔气地设在寸土寸金、整个帝都最繁华地段中心。
“不是那个意思。”走进电梯时,隋驷忽然说。
隋驷已经不想再多说话,点点头。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又仔细看看喻堂。
喻堂安安静静地阖着眼,他身上冰冷,被羽绒被裹着,微微侧着头,半张脸埋在松软枕头里。
长期睡眠不足和精神紧张,喻堂眼下泛着淡淡青,只是他脸色也青白,不仔细看,几乎不会让人注意到。
“不能……”
早要来对付柯铭,两个人关系会不会受到影响?
到时候,他怎和柯铭解释?
他和柯铭起努力这久,好不容易到这步,眼看就要熬成正果,偏偏在这个时候没完没地出乱子。
喻堂失语症能不能治好?如果暂时不能恢复,能不能用别交流方式?
能不能先让喻堂再撑撑,等把这个合约谈下来。只要把合约谈下来,撑过这关,他就不让喻堂再操心点儿别事,留在家里好好养病……
聂驰侧过头。
隋驷已经习惯聂驰寡言,他原本也没想说给聂驰听,只是味说下去:“对他说……没有他也样,是为安慰他,让他能放心接纳新生活。”
隋驷看着电梯面板上流动灯带,他像是在解释,又像在说服什人。
“是为他好。”
“会按照合同,支付他至少
隋驷不知道是在解释给谁听,他替喻堂慢慢掩着被角,低声说:“小铭……很介意他。”
“小铭吃太多苦,路走到今天,已经没有退路。”
隋驷说:“不像他,他从这里走,还能去找其他工作……”
聂驰刚送走医生,他已经拿车钥匙,在门边等着隋驷出发。
隋驷静半晌,他伸手想去摸摸喻堂头发,想起柯铭那时反应,伸出手又停在半道,慢慢收回来。
隋驷忽然醒神,他被自己无耻吓跳,仓促刹住念头。
“喻特助暂时还不会醒,不需要直有人陪护。”
聂驰说:“工作室那边发来消息,洽谈会那边,还是需要本人亲自出席。”
“知道。”隋驷忽然觉得疲惫不堪,他弯下后背,用力揉揉太阳穴,“给那边回消息,定准时到场。”
聂驰问:“需要开车送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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