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堂睡在他胸口,乖顺地阖着眼,还是贯平和温驯模样,无声无息,手臂软软地垂下来。
这片河堤都装护栏,要下去,只有个很不起眼清理通道。
很高,比河面高出五六米。
隋驷攥着护栏,步步摸索下去。
喻堂恐高,当初营业秀恩爱给外人看,陪他站在舞台上接受采访,都不敢低头看观众席。有次节目要求,喻堂吊威亚,下来时脸色惨白,软得站都站不住。
喻堂在看心理医生,他看起来明明切正常,会笑会说话,为什还要看心理医生?
这座桥上拍戏,往下撒整捧花。
那是部早年间片子,那时喻堂还只是他生活助理,两个人关系还没因为假结婚变得古怪,还能在起聊聊天。
他那时年纪轻,其实对这个又闷又乖助理印象不错。喻堂话很少,没事时候就自己个人发呆,他心血来潮,拿着那捧道具花去逗喻堂。
群人胡闹,谁也没拿稳那捧花。喻堂反应过来,伸手想去接,还没碰到,花就不知道被谁扔偏,全掉在河里。
制片主任因为这个,还把他们每人都训顿。
什大不事,还值得看心理医生?
隋驷下到通道最底层,淌着冷到刺骨河水,走几步。
聂驰找到可泊车区域,停好车,撑着雨伞沿路找过来。
手机上手电筒能发出那点光亮微乎其微,勉强穿过几层雨雾,就被黑夜尽数吞噬干净。
微微光亮里,隋驷半跪着,从水里把人抱起来。
喻堂想下去捞,花早被河水冲跑。
片花瓣都没剩。
……
河边片漆黑,水汽弥漫,比岸上更冷。
隋驷手冻得发木,尽力把手机手电筒按亮,仔细向四周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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