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竹盯着他越来越失控猩红眼眸。
字顿道:“并不是怜悯。只是想告诉你,即使是你与她流着同样血脉,她无权强迫你做出那样屈辱事情……。”
季君竹失望看着他:“你母亲是因为被凶兽凶性反噬,才会变成那等畜牲。以为你明白,没想到而今你依然走上她老路……”
白显寒忽然大笑出声,他伸手掌拍碎眼前石桌。
走至季君竹身前,怒吼道:“你知道为什明知妖力不能动,却步步走上妖皇道路吗?因为当年那畜牲魂魄没有被你销毁,而是寄生在身体内。若不强……如何活得下去!”
他顿顿,掩饰垂下头,收敛起眼底惊涛骇浪,强自镇定道:“母亲?季主在说什?怎会有母亲?”
季君竹盯着杯中氤氲热水,脸上没多少耐心:“这间石洞,兽皇以为忘记吗?五百年前,圣墟秘境里头,应是在此处将你救出来。”
白显寒脸色并不好看,他扣住杯壁,沉默不语。
“初遇时你说你叫白亭秋,你可知道在进入此处山洞之前,亲眼看见药王宗白亭秋死在同门剑下……”
白显寒手松,青瓷茶杯砸在地上。
“故人相逢,怎好拔刀相见。季主,陪喝杯茶可好?”
白显寒说完,随手招,简陋山洞中多张八仙桌,两只圆凳。
他率先坐在圆凳上,随手挥,也不知从何处弄来两杯清茶。
他手持茶盏,含笑看她:“老魔,坐。”
季君竹瞧着二郎腿,坐在圆凳上。
季君竹愣愣,看着地狼藉,眼底恍惚。
难怪魇兽明明死却可以腐蚀秘境,难怪当年出秘境白显寒会声不吭消失。
所有谜题在这刻完全揭开,她竟有种天意弄人恍惚感。
“这就是你带领兽族进军玄
他抬眸,看着近在眼前女子盯着他,唇角挂着抹玩世不恭笑意,眼底很淡,看不见多余神情。
他知道她没有理由说谎。
白显寒眼底充斥屈辱,他赤红眸中涌动着莫名复杂情绪,失控反问道:“当初你明知道是那畜生种,你为何救。”
“魇兽拨开你外衫……她将你抵在石床上,个母亲对亲生孩子……”
季君竹话显然挑起白显寒最深通,他眼睛由深红变成血红。
杯盏中茶水却是动未动。
她看着氤氲蒸汽中,白显寒这双过于妖冶眼睛。
冷不丁道:“五百年不见,你莫非要走当年你母兽老路吗?”
白显寒修长手微抖,热茶撒在他手背上,染层触目惊心红痕。
他倏然抬头,双眸崩出嗜血寒光:“你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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