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厌他入骨,逼他如瘟疫,直将病重他关在个冷清荒芜小院子里。
唯几次见面,她都是狠狠得嘲笑他,笑他不懂礼节,笑他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笑他做事笨拙像个呆木头,笑他样貌丑陋,性格刁蛮。
她恶言恶语地警告他,他能嫁给她,不过是因为他运气好,捡到萧家玉佩。若是没有那枚玉佩,他在她眼里文不值!
光是想象自己曾经恶毒话语,萧晚已有些呼吸不顺。
她欠谢初辰实在太多,怎能让他继续跳进萧家这个火坑呢!
手指不停地蹂躏着衣袍。他知道,眼前女子何其讨厌自己,根本不想娶他。
现在,他已经打破他们之间约定,惊动这多人,她会不会怒之下将自己赶走?
越想,谢初辰心里越是忐忑,刚才跨火盆勇气全部烟消云散。他泪眼朦胧地缓缓抬头,用低得不能再低声音说:“对不起,惊动那多人……”
萧晚扑火动作虽是快,但谢初辰红袍仍是被火烧焦大半,露出双白皙如玉双腿。萧晚怕他和前世样,烧伤身子,连忙道:“昭儿,送你家公子回去。”
被点到名字少年微微愣,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坏女人怎知道自己名字时,谢初辰已经抬起头来。
“这不是谢家小公子吗?”
人群里,有人认出谢初辰身份。谢家曾是京城首富,但落到谢初辰这辈份,只有他位嫡系血脉。曾经有人戏言,只要迎娶谢初辰,就相当于拥有半国库嫁妆。
以至于谢初辰十二岁起,前来求亲人几乎踏破谢府大门。只是,这位尊贵小公子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从小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是
他眼光倔强,眸中隐隐有泪花在闪动,直细若蚊蝇声音瞬间响亮起来,固执地打断萧晚未完话语:“已经跨过火盆……已经是你夫郎……,不会回去!萧晚,你答应要娶!”
少年大声地辩白,惊得在场人窃窃私语,,萧晚也因谢初辰固执逼婚轻蹙起眉头,心中隐隐钝痛着。
眼前少年是她人生中最后抹温暖,即使闭上眼,她仍是记得,在萧家落难时候,在她被押赴刑场时,这位被她抛弃嫌弃夫郎不顾自己虚弱身子,在众人面前哑着嗓音喊着:“妻主……”
在她身首异处、浑身脏乱恶臭时,他更是不顾恐慌,抱着她身子悲戚绝望得痛哭着。
然而前世,她为不让人知道谢初辰成为他正夫,在外直宣称季舒墨才是她正夫。萧府除萧玉容和几位萧家长老外,并没有人知道谢初辰才是萧晚正夫,以为他只是萧晚随意纳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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