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前,他怀身孕,整个人洋溢着幸福喜悦。是她给他碗红花汤,命人打掉这个不知道是谁孩子。她更是因为他偷人,觉得颜面无光,将他打发到萧家荒无人烟废宅里,让他自生自灭。
若不是他现在自己跳出来,她都快忘他存在,甚至于连他名字都不定能记全……
正是因为如此,萧家被抄家时,关在废宅里谢初辰躲过劫。
可这个傻子,怎就眼巴巴地自动送上门呢!
萧晚目光又落到少年通红脸上。由于昨晚淋大雨,谢初辰发起高烧,可听到萧家即将抄斩,他不顾自己病弱身躯,不顾早已跪得僵硬双腿,急急地赶来。
不能不承认!”
萧晚有些头疼地望着眼前十分固执少年,她不明白谢初辰脑子究竟哪里搭错,竟然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是她正夫?他难道不知道,旦承认,自己也会死吗?
见萧晚直沉默不语,以种陌生目光凝视着自己,少年以为萧晚又记不得自己名字,或者又是以往那种嫌弃轻蔑眼神,眼泪不禁在眼眶中打着圈。他咬着唇,轻声道:“妻主,让陪你,可好?”
——让陪你,可好?
萧晚心不禁恍然,目光忍不住落向他红肿双腿上。他跌倒使得脏乱袍子阵凌乱散开,隐隐约约露出血迹斑斑膝盖。
他不想,连萧晚最后面也没有见上,哪怕他知道,他妻主是多厌恶自己,多嫌弃自己,多不想看到自己。
“到底是不是萧家人!”官差有些不耐地重复遍。
“不是。”萧晚清清嗓子,冷冷地望向跌坐在地上少年,冰寒着脸,字句地说,“谢公子,有明媒正娶过你吗?有和你拜过堂吗?别自作多情,你从来不是夫郎!也不配成为夫郎!请不要说这样话,让人误会!正夫只有季舒墨!”
她冷冷说完,见谢初辰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心里
——你那夫郎,对你倒是挺真心。这五天来直跪着,怎赶都赶不走。要不是昨晚下场,bao雨,他发烧晕过去,恐怕现在还跪着呢。
——别以为是那蠢笨为你要死要活谢初辰,为救你傻傻得跪在刑部门前。
她直以为会为她付出切人是她宠在手心上季舒墨,可真相却恰恰相反,拼死救她、四处求情人竟是她百般刁难、各种嫌弃厌恶谢初辰?
都说患难见真情,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谢初辰为何要这般无私无悔地对她,为何要处心积虑地想要嫁给自己,为何要在萧家满门抄斩时候承认自己是她正夫。
他难道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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