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阁老显是气不轻,她掌拍在紫檀木桌
这些天,她心中火气蹭蹭往外冒。旁学子在安心备考,只有她每日备受煎熬。
好在帮定远侯夫郎做好此事,即使此番科考名落孙山。凭着定远侯府赠予几分恩情,她也能在京城谋得官半职,往后锦绣前程,无可估量。
柳冬这边厢正暗自兴奋,却如何也没料到,自己家人好运走到尽头。
――
贡院,明远楼。
熄灭蜡烛,趴在木桌上安然睡去——
柳冬抖着手,吹针吹入隔壁侧间。紧张出身冷汗。
手中细长吹筒从中间折断,将兔毛按上前端,放入笔筒,乍眼看便是根宣笔无疑。
她从怀中掏出方锦帕,仔细将手指擦拭干净。
方才手指碰过银针,银针之上抹有烈性迷药,没入肌肤之内,可昏昏欲睡九日。
格,为防止作弊,相邻考棚之间有个细长甬道。
隔壁考间人,想要将银针刺入她棚舍内,只有种办法,江湖传说吹针。
柳长宁点燃蜡烛,将银针放于火苗之上,半刻钟不到,银针针头变成黑色。
她此刻身体并无不适,除脑中昏昏欲睡,无半分中毒症状。
倘若猜测不假,有人不是谋财害命,却是想断她仕途之路!
今年主考官乃女皇钦定,由文渊阁大学士,杨阁老主考。
其余协同阅卷之人皆为翰林院学士。
监考*员每半个时辰前来汇报次考生情况。
杨阁老坐在上首,气将手中茶盏摔在地上,瞪直眼气道:“她还在睡?”
前来汇报监考*员点头,吓得缩缩脖子。
定远侯夫郎特意交待,迷药烈性,触之需万分谨慎。是以她此刻不敢马虎。
尽管手依旧颤抖,柳冬心底却格外兴奋。因做完此事,定远侯夫郎,亲口允诺此番科举考试之后,为她柳家添置座宅院,并许她五万两银票。
她虽如今已是举人身份,攀上定远侯府这根高枝。可因为出身贫寒,想要在金陵城寸土寸金之地购置上座宅院,便是难上加难。
前些时日,西樵村雪灾严重,庄稼地寸草不生。她母亲携父亲、幼弟前来金陵城投靠于她。家四口人,俱住在她租赁屋舍内。
只有间屋舍,隔成两间,四人共住。
银针带毒,这毒却只令她头脑昏沉。她连上报监考官,到最后也不会有好结果。
三年次科举考试,不能但凭枚银针,终止考试。
且暗算之人既然能分在她考棚隔间,这监考官中必有接应之人。
出手之人是料定她不敢将此事说出来!
柳长宁冷着脸,脑海中睡意铺天盖地袭来,她唇边溢出丝冷笑,把银针夹在考卷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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