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好眼力,倘若不是顺着他埋在自己身边暗探,顺藤摸瓜。将莫然揪出水面,他几乎要以为裴元绍是真正废。
只可惜,莫然即使再如何硬骨头,也终是抵挡不住严刑拷打,将他佯装风流浪,荡事情,交代清二楚。
虽不知道他此番作何筹谋,但永泰帝死前布下局怕是被长帝卿提前知道。
难怪这三年,永泰帝留在京城中暗子个
压低声音,意味深长道:“殿……景之好眼光,竟是找来这等出色妻主。只不过,做戏便是做戏,定不要太当真。”
裴元邵眯着眼,他伸手,用丝内劲儿,重重拍在旌寰肩头,勾唇,笑容危险:“当不是做戏呢?旌主,如何自打脸,刻钟前嫌弃意味甚重,这会儿竟改口径,端是古怪。只不过,不管您心中打什盘算,妻主总归是在下,不容你等外人置喙。”
裴元绍说完,攥紧身边之人手,步缓错身,走出客栈。
旌寰目光阴鸷,他紧紧盯着那对交握双手,心中震荡。却也没有继续跟上去。
尽管迫切想要分开前方那两人交握双手,却克制忍住。
目光,唇角弧度下压,似笑非笑道:“旌主当自重,这般无礼打量在下妻主,可是在欺如今落魄,再也奈何不你。”
裴元邵顿顿,目露寒光,话锋转,厉声道:“即使草民与您乃云泥之别,但是你可别忘,京中那位主子,再如何说也是草民嫡亲妹妹。你此番侮辱,便是不要这张脸面,也可告到那位身前,与你说道二。”
旌寰攥紧五指,克制着心口喷薄**,强自回神儿。
艰难将赤红双目从那人那两人交握手指中移开。
面无表情拱手退后步,道:“长……景之言重,方才在下无状,望小姐与贤弟海涵。”
不是不能,是不敢。
那人定是师傅!
可是这世他必不能以他孽徒身份与她相认,否则别说谋她生世双人资格。便是跪下来给她当个仆侍,以那人个性,也终将拒他以千里之外。
他牙关紧闭,不断警告自己冷静,徐徐图之。
倒是没预料到,长帝卿竟然找那人做妻主。
他虽道歉,眼尾余光却直瞟在柳长宁脸上。
只可惜,那人歪着头,并不搭理他,形容冷淡,眼底甚至带丝厌烦之色。
五十年相伴相守,他熟悉那样目光。明白她此刻应是极为不耐,倘若仔细看能从她茶色眸光中,看出几分清冷。
心中升腾而出恐慌消失殆尽,眉目间小心翼翼收敛干二净。再对上裴元邵时,又恢复方才淡定。
他向前几步,走至裴元绍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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