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今日就当断他作为位哥儿,最后念想。他不需要妻主,原也不需要贞洁。
柳长宁穿好衣衫,床帐内安静片,便宜夫郎动不动。
她眉目微蹙,凝那人瞬,莫非方才过分?
几日交锋,此人虽脾气大,又喜故作轻佻,可怒火来快去也快。偶尔触及底线,却从不逾矩。倘若原主记忆与小说视角有问题,那此人凉薄也极为有可能是装。
这样男子,麻烦是麻烦些,却比心怀不轨、伪装良善人好太多。因为他原本就将自己伪装极恶。
白花花片,还有胸前两片柔软。
两世为人,如今却在这个偏远小镇,失去贞洁。将自己变成个彻彻底底不正经男子。
瑰丽面容上闪过抹惊慌,尔后又极快收敛。
他原以为,自己不在乎男子三从四德,应是视贞洁如粪土。
可在被人看去脚趾,并见那农女光洁身子后,心口**焦躁再如何也止不住,即使那人性无能,但是她却是个正正经经女子。
在浴盆内泡小半个时辰,直到水凉透,柳长宁才光溜溜跨出澡桶。
衣衫搭在屏风上,隔着个木桶距离,她伸长手勾来长衫。却不料,长衫被屏风角挂住,动作幅度过大,屏风应声倒塌。
房内鸦雀无声。
柳长宁下意识抬头,视线便与正掀开床帐,查探情况红衣男子对个正着。
那人双眼如墨,神色呆滞,没嚣张跋扈张扬,惨白薄唇微抖。
柳长宁眯着眼,想起几百年前收那位白莲花徒弟,当年化神期,遇到瓶颈,时起为人师表心,便在宗门大比中挑个徒弟。
徒弟软萌又听话,打杂做灵食儿,俱是好手,每日请安,师傅师傅唤个不停。
而他被……他脏,太脏。
裴元绍抬手,狠狠擦拭自己眼睛,遍又遍,却无用。那人白花花团东西,仿佛刻入瞳孔,浮现眼前,便经久不散。
他……原竟如此下作,看那人身子,竟满目皆是……
他可能再也要不话本里生世双人故事,他不配,此番是真再也不配。
裴袁绍垂着头,眼中露出抹自嘲笑,神色微凛。
柳长宁眯眼,在他失神视线中,本正经扯过麻布衫,挡住身体重要位置,冲着那人勾出抹似笑非笑弧度:“好看吗?”
裴元绍桃花眼内难堪之色闪而逝,狼狈扭回头。恨恨拉下纱帐。
双手攒紧绣被,五指成拳,狠狠砸在梨花木床柱上。
他……脏。
男女有别,他却看光位女子身子。不是那日惊鸿瞥,而是整副赤身裸,体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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