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句句讥讽,他自知理亏,又多方顾忌,方由着她,否则……
裴元绍摩挲着腰间红鞭,克制将手垂落身侧。郁气得不到消散,索性再不开口。
他别开视线,蹲下身按着她指令打石取火,火种放入灶膛中蓬松干草内,火苗便蹿起来。
他拿起脚边取来木头便要往里面丢。
身前女人眼疾手快抓住他胳膊。
便见身后之人,正愣愣盯着她,动不动,本是极美张脸此刻显得有半分呆滞。
柳长宁警惕退后步,面无表情:“看什看,就你这样姿色,于而言丑拒!”
裴元绍桃花眼啐着毒,冷笑道:“妻主大可放心,约法三章,贱侍必谨记于心。况妻主平日难不成不照照铜镜,就你那幅尊容,贱侍即使辈子不行那等颠鸾倒凤之事儿,也不会对你有丝毫觊觎!”
“如此甚好!”柳长宁不咸不淡回。
裴元绍气拳头捏紧又松开,他是傻才同她这样破罐子破摔女人争辩。
裴元绍恨不能咬碎口白牙,手心用力,将勺水瓜瓢把柄把捏碎,碎屑从他手中脱落。
他垂头,提气出气,反复两次后,声音从齿缝中蹦出:“多谢关心!”
烈阳下,他光洁额头沁出豆大汗珠,脸侧未擦净黑灰,被汗水晕染,糊整脸。
委实凄惨些。
柳长宁唇角悄悄勾起抹细微弧度,很是正经客气道:“不用谢,走吧!亲自教你!”
裴元绍没好气斜眼看她,恨不能学那风月之人翻个白眼。
他盯着她那只粗糙手,巴掌拍开,嘲道:“女男授受不亲,妻主方才将将定下约法三章,才柱香功夫便要食言而肥,趁机占奴家便宜?”
柳长宁:……
她张张嘴,竟觉无从反驳。向说话不留情面柳老祖,竟找不出语言怼回去。
差点儿忘这是个阴
她那胡搅蛮缠模样,仿佛他当真做对不起她事情般!
事实如何她自己心里最是清楚,虽然他提前布好局,将她强行扯入局中,倘若她自己不愿意签契书,他又岂会强迫。
纸契约,是关二用百两银子买回来。
眼前农女不知将银子用作何处也就罢,成日副望夫回头,老实巴交受辱模样,真真笑人!
今日好不容易不再用那样可怜巴巴眼神看着他,竟然要与他秋后算账。
她其实并没有生过火,但不妨碍原主记忆里,有生火烧饭画面。
两人前后脚进入屋内。
之前干草引燃火星早已熄灭,这会儿灶房内还有些浓烟熏鼻。
她上前两步将破旧窗柩打开,从木桶舀来水,通屋浇洒遍。
做完这些,再回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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