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脸上神色裂,怒火中烧,黑眸恨不能滴出墨水来。
倘若不是为金陵城计划,他恨不能掉头就走。
男儿不与泼女为伍!
他忍又忍,五指成拳,指痕深深。
压着嗓音,厉眸落在她身上,不再与她迂回,恨声道:“妻主死里逃生,记忆似乎也倒退不少。可莫要忘,休夫之事儿并不是你能决定!”
他自小与旁哥儿不同,别人闻着女君身上味儿恨不能褪尽衣衫等着被怜爱,他却对此没有感觉。女子在他眼里,仅仅副轮廓,无关欢,爱。
他不行,但是他自信他能让她行!
长帝卿生来第次在这等事儿上较起劲儿来,他又凑近两分,桃花眼上挑,潋滟生辉。
只可惜无用!
眼前之人不能称之为女人,她不行!
,夫德、夫言、夫功,样样不通。夫容虽佳,可在下介农女,护不住你这倾城之色。如今,你既已攀上诸多高枝,绿帽子为戴上顶又顶,和离已是对你最大忍让。”
“忍让吗?”
身前人唇边笑越咧越大,他步步走近,头顶半束半披墨发,随着走动摇曳生姿。
红衣墨发,玉面凤目。眼尾斜扫,气势汹汹。
两人距离拉近,他俯身,勾唇,脸儿危险笑。
柳长宁抬头,视线灼灼。
裴元绍勾唇,似笑非笑:“看来妻主健忘!月前,你曾与云君签下契约:若非裴元绍主动离开,柳长宁不得随意休离。白纸黑字,你执意休夫,便与关县令之女云君对簿公堂吧。”
而再再而三引诱,她身上气息不见丝毫紊乱,看着他眼神冷静又厌烦。
裴元绍脸色黑两分,心中虽是恼怒,却也生出几分怜悯,个女君那方面不行,往后得断女绝孙!太可怜!
刚想着就此放过她。
身前便传来她轻笑声,他低头。
她脸嫌弃,视线滑过他眉眼,落在他鼻尖。背着手,挑剔道:“毛孔粗大,鼻尖刻薄。丑,滚开!”
俊脸越凑越近,柳长宁揣着手,仰头,脸上没有紧张,亦无羞怯。
茶色眸中波澜不兴,仿佛在看他人主导默剧。
被如此轻慢,裴元绍这会儿怒意徒升,他压低声音,殷红唇顿在她耳廓处,冷冽如松木香气息喷洒在她耳廓。
“侍身美吗?”
往常他如此靠近,是女人便根本克制不住,恨不能将身体内激素悉数分泌出来,诱惑他进步泥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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