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回房。”
苏言拱拱手,正要回去。
“等等!”苏母将人叫住,等苏言回头后对着她,神色不乏忧虑,道:“这些前因后果,你和谢明允讲吗?”
苏言和她隔着丈远,点点头——她回来当日,睡醒后就将这些同谢明允道说清楚,她身份,上辈纠缠恩怨……还有自己就要走上帝位这等大事。
只是……尽管他神情震惊不敢置信,苏言仍瞧见他眼底丝漫不经心,明明只是那微末情绪,却因为二人之间解,给她某种强烈直觉——谢明允知道她
自然,这话也是拦住其他*员大借口。
送走又位大臣,苏母摇摇头,对旁苏言道:“看你这两日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些慌。”
苏言仍保持目送来客站姿,动也没动:“……还好。”
苏母意味不明地笑笑:“皇帝可不是好当,算是你小子捡大便宜,不过啊……往后这麻烦可有是,记住,万事稳妥为先,不可冒进。”
苏言侧过身看着她,沉声道:“知道,母亲……”
瞒心思……是在害怕吗?
男子怀孕分娩都极其不易,更别说谢明允身体本就不太好,若是那哪天当真怀上,不知要遭多少罪吃多少苦头,他有此顾虑也不足为奇。
本来是妻夫二人共商量事,但他瞒着自己。
苏言叹口气。
至始至终,她在乎,不过是谢明允真心信任罢。
似乎是这声“母亲”太让人惊讶,苏母脸上显露出动容神色:“你……还愿意叫母亲。”
“嗯,”苏言点下头,笑着道:“抚养二十年是您,而且您对父亲也很好,不是吗?”
几乎是颤抖着手,苏母张几次口,才说出那句:“好……好!”
她从没料想过,苏言知道自己身份后还愿意叫她声母亲,故而几乎是不抱希望,毕竟血缘大于天,更别说还是皇室这等尊贵血统,朝即位便是无上荣耀,恐怕换任何个人经历此事,都能毫无芥蒂地叫先帝声母皇,而弃名义上母亲。
苏母看着眼前已然比自己高“女儿”,露出个欣慰又心酸笑。
窗外,东方既白。
苏言被这刺眼光亮攥住似,在暖暖春风中却几乎有些窒息。
……
至苏言从宫中回来那日起,府中几乎没有消停,大大小小*员成群结队往苏府跑,但凡能拦都给拦,但有些官位较高在朝野有席之地,自然得以礼待之,为此,苏言和苏母少不跟这几位大臣阵寒暄。
不过那些送礼就罢,且不说苏府本就不当收礼,如今正是皇帝驾崩头七时日,不宜办酒送礼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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