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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风调雨顺,也没有起战争,大约也真是没什大事可奏,无非都是六部些琐事,礼部嫌每年到科考人手就不够,工部蠢蠢欲动想兴建水利,吏部报备*员调迁……只有兵部哑火,毕竟太平年代,士兵们食粮充足,无甚担忧。
下朝,苏言走到殿门口,向下看去是片不见底台阶,来时觉得长,去时却轻松。
她长舒口气,散尽今日跌宕,缓缓走下台
这层说法,是给太女颜面,称病不上朝数日,朝臣或多或少有所怨言,只是仅有德高望重老臣才敢当着必须陛下面参奏,而她这话讲出来,也正是在给太女圆场——好似太女也并非全不关心朝政,只不过是待在东宫,有些勤奋和应尽之责已然做到位,不过是百官不知晓罢。
至于太女到底是是图清闲还是心念朝政……那便看皇帝如何查证、评说。
这招卸力,苏言自己都不得不说声,“可”。
众臣讨论得再多又如何,还不是要看皇帝想法,再多指责,奈何皇帝陛下仍留着李钰太女之位。
“陛下,臣所言俱为实话。”苏言道。
之见,太女无罪,可是如此?”
众人虽不定看得惯这丞相女儿,却不约而同为她拘把汗。
谁知,苏言摇摇头道:“臣并非此意。”
皇帝微微俯身:“哦?”
“若是寻常*员,因病不上朝合情合理,臣母也是如此,”苏言道,“但太女乃国储君,身负重任,有悉知朝堂动向之责,臣子在家休养尚且回留意朝堂动向,更何况太女殿下,不上朝堂并无大碍,关键在于……”
皇帝点点头,方才抽嘴角堪堪压下,在她老态脸上却显得有点滑稽,不过也没人敢直视圣颜,遂无视。
苏言却是那略有胆识之人,看眼就知道这皇帝想什。
皇帝“嗯”声,又转向那老臣:“封爱卿,朕今日便差人去问问,看太女是荒废课业,还是仍心系政事,你看这样如何?”
皇家大多护短,历来弹劾储君总免不被番排挤,老臣本就做好准备,不料今日突然冒出个苏丞相女儿,似乎颇受陛下赏识。
这番结果已然是意料之外,老臣点头称诺,安心退回原位。
她顿顿,继续道:“是否关心朝堂政事,身居隅却心系天下。”
众臣多年摸爬滚打,此话出,不少人咂摸出其中深意,暗道声“妙”。
这话前句,拉低苏母位置,将她放到寻常*员之列,后又说其养病时仍心系朝堂,不知不觉地给苏丞相扣个尽职尽责百官之首高帽,却并不让人心生反感。
此乃其。
其二,自然是关于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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