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日,既是每年三月休沐日。
大概是给有孩子应考各家各户点准备——考差总是在所难免,至于究竟是顿打还是顿全家上下哀声叹气,抑或是喜事入门张罗放炮,都总得在个假日里进行。
苏言行礼:“母亲,女儿待会儿便去看榜,来同您讲声。”
苏母不咸不淡地“嗯”声,气定神闲样子仿佛有把握极。
——只是不知道是
谢明允点点头,苏言摸着他发冠动作仿佛令他想起什,但他只是压下情绪,提起另桩事
“你还记不记得,曾与你说过,二皇女在江南画舫上收拢消息之事。”
苏言点点头:“记得,怎?”
她没记错话,这事儿二皇女本人也已经认,总之也算是苏言如今手上“把柄”,有把柄拿捏,便不必忧心同根绳上蚂蚱会把另只掀翻下去。
谢明允欲言又止:“……总觉得,似乎那些信息,该查查详细。”
来吗,方才谢明允居然取只芍药放在花瓶里,似乎是将其当成牡丹。
她笑笑:“你还不相信你妻子?”
苏言不太喜欢说“妻主”,好像注定某个人只能是另个人所属物似,反倒是妻子这样说法,更合她心意。
仿佛试探性地,谢明允靠在她肩膀上,点头:“嗯……相信,只是……”
苏言:“?”
苏言:“嗯……你要是通讯方便话,也可以查,毕竟在们手上‘证据’只能证明她对皇位有想法,不过也不必勉强,说不定就是那些拉拢*员事呢。”
谢明允犹豫地点点头,却不知为何,总觉得不该如此简单。
仿佛那些他曾经来不及查探讯息里,有什他漏过点。
放榜当日早晨,苏言先去见苏母。
这日是休沐,百官不用上朝,或许历年来放榜都按这个月休沐日子也不是毫无来由——毕竟民间也有休假说法,同百官差不多,伙计工匠会休息,大人小孩家子齐聚。
“只是什?”
谢明允顿顿:“二皇女和皇太女那边,你打算怎办?”
如今科考已过,苏言入朝为官,与这两位必然有所交集,二皇女如今勉强算友,皇太女必然是敌,朝堂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暗涌,说不准身边人就站哪个党派,于其中斡旋,实属难事。
苏言摸着谢明允头上那顶“情侣”发冠,默然会儿,才道:“二皇女……就如既往合作便是,至于皇太女,她不是个明君料,在很多大事上也没有正经打算,说起来也不太适合这……帝位。”
——当然,这只是苏言目前打算,后事如何,总得亲自“上阵”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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