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点头,带着赞叹目光看向他,手里指着那块将将完成红梅:“这梅花开得正好,像是最喜欢那种,含苞待放,摘下来置于瓶中,能开五六日那种。”
看来……谢明允是观察到她喜好,这才有这遭——要不然,寻常富贵人家绣都是些金银元宝,有点志趣大约也会绣些飞鹤金鹏,反倒是谢明允这选,着实是合她心意。
谢明允放松下来,言语居然有些内敛样子:“红梅立于枝头,凌寒独自开,想着这寓意再好不过,而且……你也喜欢,第回弄,针脚有些乱,后来才好,你喜欢就好。”
他在有些事情上有意无意地含糊,苏言却敏锐地抓住重点:“明允,这是绣第几副?”
谢明允不料会被察觉,只含糊下:“两三副吧。”
历来科考,考生都要在考殿经历三日时间,这三日里,衣食吃住都再简单不过,都是内务局统发放用品,上面会标注好每个考生姓名,但总有些家境不那贫寒,会带上家里人亲手备好贴身衣物,譬如鞋袜里衣之类,以供换着穿。
早春时节已经不那冷,京城百姓大多隔日洗次澡,像苏言这样富家女更不消说,日日勤洗勤换,在那顾不上旁事考场,可能会不太适应。
而里衣鞋袜这些东西,原定是让府里下人操办,山庄虽不会针线,苏府却有大把绣娘可供差使……哪里要得谢明允这般忙碌操心。
苏言低下头,带着丝心疼两分没来由期许,在谢明允慌张目光中,轻轻抖,将那并不太大布料展开
是只绣红梅白袜,仅有只。
实际上是三对,足足六只。
苏言心说肯定不止他所说这几回,却不再追问:“谢谢,真很喜欢,就带它去考场,定然‘与众不同’,不过……”
谢明允心下紧:“不过什?”
“不过,就这只就够,倒也不必在另只袜子上又绣回,只用白袜即可。”她折好手上这副,心说可不要再
谢明允两手纠结地盘在道,抬眸望过去眼神猛地缩下。
苏言会喜欢吗?
这已经是他绣第五遍,仍然只是将将能看水平,但离科考仅剩两日,他还有只没有绣,就算这入不面前人挑剔眼,他也没有凭空而来时间再重来回。
“看不出来,明允你还会绣这些东西,”苏言惊喜得不行,尽管凭心说这红梅样式远比不上她所见过,但在她原本认识里,谢明允大约是连穿针都弄不会,更别说引线绣花。
谢明允时又惊又喜,惊喜二感混杂得像初学时候阵线,紧缠密绕:“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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