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至于是皇帝学识浅薄、孤陋寡闻吧?
她正等面前人下句话,好寻出蛛丝马迹,结果皇帝话锋转,突然问:“你科考准备好没?”
苏言愣,下瞬才缓过神来。
眼下已经晚冬近春,过个多月,就到正式开考时候。
她面不改色地扯个谎:“臣女从前荒唐惯,眼下不是时能跟上,仍在温习中。”
苏言面上挤出个老实笑:“父亲生得极好,臣女不及也。”
皇帝闻言,上下打量番,像是不认同:“你和你父亲眉眼相像,都是股子不服输锐气,所以那日宫宴上想赐你官职,却被你这孩子公然拒绝,看样子这性子也是十分相似,不肯受半点身份带来恩赏。”
苏言略有动容:“父亲他……是什样人?”
这样描述里似女子长皇子,看来和众多皇室中人不太样,难怪常年隐居,恐怕也不只是身体缘故,可能也是瞧不惯这股作风。
皇帝叹口气,看向苏言眼神仿佛在透过她,看着那个人。
下,臣女今日入宫,乃是您恩赐,陛下若有什话对臣女说……”
皇帝挥手打断:“不是什大事,就是想看看你。”
苏言:“……”
这皇帝老儿说得倒是轻松,莫非她还能不知道进宫规矩,前夜必须沐浴焚香,穿衣戴佩冠均有规矩得守,生怕坏皇家大忌——就这点“不是什大事”东西,她却得麻烦不少事。
但苏言能屈能伸:“此乃臣女之幸。”
皇帝满
苏言被这样眼神扫,冷不丁打个寒战。
“你父亲啊,她和们其他皇子皇女不太处得来,身子骨也不好,闷在宫里不出门,说起来,他也就和朕有点交情,每回朕出去都想法设法哄他道,可是难极。”
苏言心底惊,面上却笑笑:“陛下……和父亲,当年关系看起来不错。”
皇帝点点头,又摇头道:“朕总觉得,自己当年,只是厢情愿罢。”
苏言心底那股子怪异感觉越来越甚,皇帝这话里面,似乎不只于普普通通姐弟感情,要不然怎连“厢情愿”这种词都冒出来。
皇帝笑笑,让苏言坐到旁椅子上:“你这样子,真是像极你父亲。”
她说着,脸上露出悠远怀念,像是回到十几年前少年时,情绪可以显露,不必担心九五至尊身份会招来非议。
苏言时情绪有些复杂。
要说这皇帝对长皇子有多好,倒也不见得,不然为何二十年来苏言都没怎见过这个皇帝大姨,但要说她对长皇子没什所谓亲情,今日又为何召见苏言这个并不亲近侄女。
真是纠结又让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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