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差点忘还有这层关系。
没想到皇帝陛下同这常年养病长皇子,感情还深厚得很。
她心底升起淡淡疑惑——这种亲情当真厚重到爱屋及乌,连带着偏爱她这个十几年只见过皇帝几面“侄女”身上?
会不会是
这眼,苏言却好似看出什不样情绪,好像是盼女平安,又好像有什不能说苦衷。
……但更多,是笃定。
苏言几乎怀疑自己看错。
苏母这样子,看来是毫不担心她以后人生,笃定她帆风顺不会受任何事情波及——这种眼神……苏言只在算命骗钱神婆眼里看见过。
“……母亲,旁不说,态度摆在这儿,您说是不是不用进宫面圣?”
为给谋个官半职,大可不必,你女儿少说也是有点真本事,不至于要巴结圣上才能入朝为官。”
“你这是说什话!”苏母正色看着她,“有苏家庇荫,仕途顺当有什不好,安安稳稳当个闲官,无人敢惹又不参与政要,舒舒坦坦有何不可,就不同意你辛辛苦苦和那些寒门学子道科考,有捷径为何不走,上回从宫宴回来就想说你……”
苏言:“……”
苏母好像曲解她意思。
“母亲,女儿总要试试才知道自己行不行,”苏言相信自己:“退万步,就算考不过旁人也认,但总归得心甘情愿。”
什进宫,面圣上必然是束手束脚,苏言实在是不乐意去,苏母果断摇头:“不行,已经答应圣上,哪有身为臣子反悔道理,必须去。”
苏言顿时升起点不合时宜疑惑——当今圣上是不用处理国事,闲得发慌吗,她这个无干小辈,何时值得皇帝特意见面,恐怕两个皇女成年后都没有见过几回皇帝吧。
苏言不动声色地套话:“母亲,要不您讲讲,圣上见,有没有旁话说。”
总不至于真那简单。
本以为苏母会含糊过去,不料她这回倒很直接:“你乃长皇子所生,说起来也是皇帝侄女,她从前疼爱长皇子,想见见他女儿有何不可。”
见苏母表情有所松动,她又说:“女儿知道您是为好,怕受苦吃累,但这不是有您吗?若是真落榜,再讲这些也不迟,当下只想好好备考,走捷径终究只是时,您能护时,等将来新帝上位,您还有本事护着世吗?”
苏母却突然仿佛被触逆鳞:“有何不可,就算不能直护你,还有……”
她好像是说什不该说,这话断在这里。
苏言敏锐察觉她话风:“还有什?您是不是有什没告诉?”
苏母面色复杂地摇摇头,看苏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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