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摇摇头,忍又忍,还是开口说:“你为何这般在意那二皇女,甚至……”
谢明允愣:“啊?”
似乎觉得这话不太合适,苏言停会儿,勉强笑,继续刚才话:“所以你意思是,二皇女突然从‘花心大萝卜’转性子,必然有鬼。”
谢明允还沉浸在方才感受到那分失落中,时没反应过来,只“嗯”声,却并不打算绕过这个话题:“你刚刚怎?”
苏言支支吾吾:“……没怎,就是……”
“但这花心……大萝卜,在画舫上只宠那名小倌。”谢明允道。
苏言不咸不淡地“哦”声。
谢明允正讲到要处,没注意到那点不对劲,接着说:“这便是不正常之处,看遍美色二皇女,何时如此收心过,想来是……”
“她有别什事要做呗。”苏言怏怏道。
谢明允眉梢挑,“怎?”
过交道?”
谢明允摇头:“不算是,只是二皇女曾游江南,家母本想请她暂住日,但她却在画舫住许多日。”
苏言若有所思:“画舫?”
所谓画舫,乃是繁华水域才有雕梁画栋般精致船只,高有楼,宽可比室,说好听是叫画舫,实则就是另种形式青楼,小倌群集,歌舞升平,随水流在湖江停泊,往往在江南之地,处靠岸可停留数日,恩客往来,无不是欢声笑语。
对于这种营生,苏言心里有点不适。
她咬牙,神情仿佛豁出去般,语气急促道:“你为什那关心这与你素不相识二皇女,是她同你有什不知道渊源,还是别什。”
谢明允:
苏言没吭声,时间难以形容自己心绪。
莫名酸涩涌上心头,她不由得想,谢明允为什对当时还是陌生人二皇女如此上心,就连人家上哪座画舫,又只宠爱位小倌,都调查得清二楚,要知道,皇女行踪向来掩盖得好,隐蔽且不为旁人知晓。
谢明允他……为何对这位二皇女这般上心。
苏言心底顿时有点不是滋味,好像吞口不上不下鱼刺,怎也弄不出来。
“怎,”谢明允再次低声询问,“你似乎……不太高兴?”
她暂且压下,道:“有什问题吗,这位皇女游乐惯,同小倌共度……春宵,也不足为奇。”
谢明允敏锐察觉到她那点不自在,顺带着传染给他自己,顿顿:“……重点不在此,而是,据所知,二皇女在京城虽然也眷恋美色,但较为,嗯,花心。”
苏言忽地笑,感觉像是听故事:“哦,纨绔浪荡子,花心大萝卜。”
谢明允:“……”
他不由得失笑:“是,花心大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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