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无非就是那点玩意儿,丝竹歌舞,群臣举杯,不知道哪个年事已高老臣喝得醉醺醺,忆起当年事,口中没遮没拦地,会儿谈先帝驰骋边境如何骁勇善战,会儿伤神几乎落泪,想起曾经年少驽马风光。
这位老臣官位不高,在朝中却颇有威望,故而众多朝臣不过是她小辈,更何况宴席酒醉本就无伤大雅,于情于理,也没人当回事儿地要制止她。
苏言埋头饭菜时也看眼,不过草草眼,不知怎得竟然对上那老臣目光,苏言顿时震,从那朦胧中仿
苏言安抚似拍拍谢明允肩膀。
谢明允垂眸凝思,却可见眉间未散忧色。
以及若有若无内疚。
此刻不难猜出那股担忧是为何,苏言既然要科考,抛开学问能力不说,她或许都不知道,官场何等投风,苏丞相之女科考入仕,大多数人会以为此不过为明面上幌子,层漂亮遮羞布,实则苏言必然路通行。
……如果皇太女不从中作梗话。
太女……”
苏言想是,若是这皇太女始终纠缠不散,她该如何维护谢明允不受侵扰。
谢明允很快理解她未竟之言,心头暖。
缓缓地,他搭上苏言手,小声说:“尽管她是太女,但毕竟尚未登位,至多不过是言语上骚扰罢,不必替担心,倒是你……”
谢明允顿顿,又道:“你若是打定决心入朝为官,担心你会被拖累,若是被她针对……”
此人用心深沉他是知晓,先前与虎谋皮乃是迫不得已,但如今……他有苏言。
谢明允不由得漏出点温柔而带着笑意目光,投在身边那埋头苦吃人身上,却又很及时地在她微微动前默不作声地收回。
仿佛切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心里百转心思,切不与人说担忧计量,只有他自己知道。
……
他正想说自己身后是谢氏族,就算他是男子,凭往后谢家在京城经营,也能保得苏言不受伤害。
苏言却不明所以地打断他:“不用担心。”
说着还半开玩笑似:“你可别忘,还是苏家嫡女呢,再怎样也不至于落魄,更何况……”她挑挑眉,点狂傲神色从眼角泻出,“她未必能奈何得。”
苏言这话并非作假,原着中,这李钰虽说不算是个废物草包,但也着实算不上什才华过人,毕竟皇帝就这两个女儿,个个都当宝贝养着,尤其看那二皇女闲散处事便可见斑——当然,苏言并非瞧不上那般做派,只是此番在皇室来看实属“异类”,不像是能继承大统培养手段。
她倒也并非不以为意,只是在谢明允面前……就不必让他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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