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没人知道,谁知道大家都知道,甚至比她自己知道得还早。
欲哭无泪。
这就是炮灰配角命运吗?
她只能补救下:“别说出去,尤其不要在谢公子面前提起,知道吗?”
山楂摸不着头脑,既然是夫妻,搂搂抱抱才是正常啊,反倒是先前小姐和谢公子分榻睡才不太合常理才是。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老母亲,操碎心不说,还落不好,且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明明是好意却还无可声张。
扯被子盖上露出脚,苏言最后看眼半边脸埋进被子里人,呼吸沉稳,没有半分要醒征兆,这才放心出门。
房间里,被褥轻轻拉下,露出半张微红脸。
……
院子里。
清晨微光照着床榻上身体交缠两人,被褥轻轻翻动,苏言神思微荡,悄悄收回挂在谢明允身上腿,以及揽着温热脖颈手臂,见他睡颜恬淡安稳,她松口气。
或许是因为谢明允受伤缘故,睡得深,平日里他浅眠得很,若是这个时辰早就自然醒,更别说现在时辰已晚,苏言自己还跟个八爪鱼样扒拉在他身上。
伸个懒腰,苏言轻手轻脚爬起来,趁着人熟睡功夫,走到床尾手撑着,弯下腰,轻轻揭开被褥角。
揭到半又想到谢明允昨天说“男子足不能轻易示人”,犹豫下,还是放下去。
罢,还是等会儿让山楂帮她看看,不急于这时半刻非要查看。
见二人脸不解,苏言却不便多解释,也说不清楚,只能实话实说道:“他脸皮子薄,不能在他面前提起。”
要是让他知道无意间被旁人看脚踝,却不是他所爱人,不知会不会伤心。
心脏泛起闷闷疼,苏言叹口气,恐怕谢明允不只是伤
“昨晚怎没见你和山楂过来收拾被褥?”苏言捻着根枯草,揉搓几下后又扔。
山药苦笑:“小姐,昨日叩门时候您恐怕都睡着,熬好姜汤您和公子也没喝上。”
“就是!”山楂在旁踢块小石子,飞入远处草坛里看不见,“小姐你难得睡得那早,后来打开门,就见到您躺在床上和谢公子抱成团……”
“不要乱说!小姐要面子。”山药笑骂声。
苏言:“……”
谁知,睡得安安稳稳人突然翻个身,伤脚也不安分地轻轻踢,正探出被子外,露出白皙足。
苏言欲哭无泪:“……”
这可不是要看啊,明明是个正人君子,怎就莫名其妙像是占人便宜呢。
不过……
苏言匆匆扫眼,白色绷带上渗出点血丝,是正常现象,绷带包扎处没有松散,看来她昨晚没压到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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