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笑,挥手:“行,快去吧。”
其实苏言回来不晚,而谢明允吃饭速度慢,饭量也小,他要是不等苏言,也不是什值得说事,苏言不在意这些。
可是,有人等你同开饭感觉,也还不错。苏言心想。
或许就像系统所说,和谢明允以亲情相处,朝夕相对,也还不错。
苏言没有兄弟姐妹,她们如今这样亲近,似乎只能以姐弟之情说得通。
“小姐所说为官从商,不甚懂,但想来触类旁通,同做学问相去无几,虽才华本事无关性别,但旁人眼光终究难熬,若是高门大户尚且好说,若生于市井村野,哪来‘公平’说。”
苏言似悟:“可若有所选择,男子能从事喜爱之事,也能不在意旁人呢?”
陈夫女微诧看眼苏言,道:“哪有那般容易”,复又沉默半晌,“但若能全然不在意,也是桩幸事。”
“夫女豁达,令晚辈豁然开朗。”
苏言与夫女交流片刻,临走前,还不忘询问夫女,这些时日可否到她院中,偶尔座谈。
她夜里总会忍不住想,这个世界,和她所解古代世界,个女尊个男尊,差别甚大,这里街市几乎看不见独自逛街男子,不“抛头露面”是刻在骨子里规矩。
正如囿于府宅谢明允。
苏言隐去那些不便道来话,望着夫女那张布满皱纹却沉着脸:“依夫女看,当今世道,十年内,男子会否与女子般,能为官从商。”
见陈夫女沉默片刻,苏言又道:“晚辈是说,男女地位,当真固若金汤,半点不容越界?”
陈夫女摇摇头,“小姐,并非是报以世俗眼光,只是你这疑惑,也曾有,但终不得解,于是渐渐淡忘。”
……
人旦接受某种设
……
回到自己院子,已经午时过半,山楂忙山药行礼:“小姐回来,奴这就去端菜。”
平日这个时候,菜已经摆上,苏言下意识问句:“怎这个时候还没吃。”
两人偷偷笑,反正这些天摸清小姐脾气,知道她并无苛责只是问,山楂扯着山药,边走边答:“奴本要布膳,谢公子方才说今日想晚点吃。”
山药捂着嘴笑:“明明是谢公子想等们家小姐起。”
良久,她似是感叹:“也曾有过惊才绝艳学生,为男子,因其余学塾不收男子,辗转多次才投入门下,此子文采过人,不逊当时学生中任何女子。”
苏言倾身聆听,耳边声悠远叹息,似是遗憾。
“后遭遇家中变故,只得被逼无奈嫁人,成婚当日投河。”
苏言震,喉中微涩。
谢明允嫁给她,又何尝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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