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答间,离得远些几人也都看清,这虎符不对。卫戍营虎符乃是青玉所制,她们都见过。冯雯手中这块虽与那块材质般上乘,但纹理到底不可能模样。
陈敏眉心微微蹙着:“也拿不准安王究竟打什算盘,但们还是先顺水推舟地进宫为上。”
她壁说着,心里壁慨叹陛下料事如神。
大概四个月前陛下便密召过她,跟她说安王或有反心,兴许会想拉拢她这卫戍营将军,让她发现异样不要声张,独自入宫禀话。
那时她觉得这话无从说起――天下谁人不知众宗亲之中当属安王与今上最为亲近?况且安王身上也没什要职,谋反哪里是说反就能反?
夜幕降临之时,快马再次驰入军中,仍是直接入主帐,将方木盒奉与主将:“陈将军,陛下病重,安王殿下奉旨监国。未免朝野动荡,请陈将军速入宫中护驾。”
陈敏信手接木盒:“知道。”
来者如白日里样没有多留,转身上马,扬鞭离去。
陈敏目送她离开,眸中渗出丝丝凛意。
她转身回到内帐,帐中之人皆看过来。
淡淡应,“知道。”
叶善锁眉:“元君不去看看?”
“去有什用?”楚倾嗤笑,“陛下又不会见。”
叶善无言以对,只好离开。楚倾落颗子,看到楚休正拖着腮看他。
探心事,楚休在想:你真不担心吗?万出意外怎办?
可过约莫半个月,安王便开始与她走动。
待得平安生下王女虞玖,安王更明里暗里地透露出想夺位之意。陈敏并不惊动她,前脚应承下来,后脚便按女皇
宫中之事她们也都听说,无不担忧京中生乱。于是几位将领片刻前就都聚到主帐来,地图在帐中大桌上铺开,商讨如何排兵布阵。
陈敏踱回桌前,将打开木盒将桌上放:“安王奉旨监国,刚送虎符来。”
几人都不经意地扫虎符,离得远看不太清,近处几人却都眉心跳。
副将冯雯将虎符拿出来:“将军,这虎符……”
陈敏垂眸:“你也看出来。”
“怎可能不担心。”楚倾长声喟叹。
知道今日关键,他昨天几乎彻夜未眠。其实环环理应都安排妥当,可他就是禁不住地胡思乱想。
他担心安王会不会对他不放心,或许会换掉他们安排药,真把虞锦毒死。也担心卫戍营会出问题,当真被安王蛊惑,弑君夺位。
他还担心小小虞会不会在这件事里出什意外。她还不满岁,实不该经历这样波折。
可现下,他却必须稳住。他在安王面前做这久冷酷绝情样子,不能在此时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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